北堂謹瑜緊張的看著太醫們一個個的輪流為高洺湖診脈,然後一個個的又搖著頭退了出去,整整幾個時辰就在這樣的希望與失望中不斷煎熬著。
所有的太醫都耷拉個腦袋,就好像一個個患了瘟疫的家禽一般,時而搖頭,時而嘆氣。
“你們這群庸醫,朕養著你們何用?”北堂謹瑜怒目看著底下跪著的太醫。
“請皇上息怒,恕微臣無能,這是火毒並非一日兩日便能清除的,需要外部,加內部的共同調理,傷者才會痊癒,若不是有這臻寒如意護體,可能這姑娘早就……”朝中最老的溫太醫說道。
啪的一下,北堂謹瑜將手中的茶盞摔了個粉碎。
高景略立馬站了起來,做了一個輯。
“皇上息怒,昨晚之事純屬家門不幸,老臣罪該萬死,沒有早日看出宋氏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,竟然將高家鬧得雞犬不寧”
說著高景略哀怨著長嘆了一口氣。
“宋氏?可是宋溶眾之女?”北堂謹瑜問道
“正是!”
“罪人宋氏身處何處?”
“宋氏已畏罪當眾自殺”高景略搖了搖頭。
“來人啊!將宋溶眾便為庶民,全家發配邊疆!”
北堂謹瑜此時的憤怒已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脊背微涼,沒有人再敢抬起頭……
“水……水……”突然微弱的聲音,從高洺湖的床榻上傳了出來。
“小姐!小姐!”芙蓉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,趕緊喚著半昏迷中的高洺湖。
北堂謹瑜和高景略一聽高洺湖的聲音,一下也站了起來。
芙蓉趕緊拿著碗,一點一點的往高洺湖的嘴裡順著。
高洺湖緩緩的睜開眼睛,雖然高洺湖一直都躺在床榻上,但是屋內發生的一切,其實高洺湖在昏睡之中都能聽得到,高洺湖淡漠的看著北堂謹瑜,似乎眼睛腫沒有夾雜著一絲感情。這種眼神淡漠到幾乎讓人感覺不出重量一般。
北堂謹瑜臉色微變,但是心裡還是為高洺湖擔憂。
“你們都下去吧,別打擾明湖小姐休息。”北堂謹瑜讓太醫都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