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中北堂謹瑜這幾日都徹夜輾轉難眠,今夜索性不困,便通夜批閱著奏摺。
每每停下來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高洺湖那張秀美的臉,總是會感覺高洺湖那一雙深湖一樣的美眸,在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。
想著想著,北堂謹瑜就會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淺笑。
這世上唯有相思之病最為幸福而難以治癒,而唯有相思之人最為不自知。
北堂謹瑜拿起手邊的青瓷茶盞,手還未觸及到茶盞,茶盞便突然發出“咔嚓”一聲脆響,茶盞側面竟然自己裂了開來。
北堂謹瑜皺了一下眉頭。
難不成今夜會有什麼不祥的事情發生?
……
高府內宋氏瘋了一樣的撲向高洺湖,那猙獰的臉宛如來自地獄的鬼魅般,手中的髮簪徑直的朝著高洺湖的背部刺去。
就在千鈞一髮之際,從人群中一下射出來一個石子,重重的打在了宋氏的額頭上,宋氏頓時腳步不穩,拿著髮簪的手一下偏離了方向,髮簪狠狠的劃過高洺湖的左臂。
高洺湖瞬間閃了一下,左手臂上傳來陣陣的劇痛,原本素白的袖衫,一會便被鮮血染的了開來。
宋氏一下跌在了劉氏的屍體上,恰巧和劉氏的臉對臉趴在了一起。
劉氏那充滿血絲的戾眸夾雜著恐懼和憤恨,好像正是死死的看著宋氏。
宋氏倒吸一口冷氣,一個激靈便從劉氏的屍體上翻滾了下來。
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。
宋氏驚慌未定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,額頭上的淤青微微的滲出一點血絲。
高洺湖立刻在裙襬邊緣扯了一塊,將自己的左臂纏了起來。
“賤人!你給我住手!”高景略怒吼著,抄過手邊的茶盞就向宋氏的腦袋砸了過去。
勁風呼嘯,茶盞不偏不正的正好砸在宋氏腦袋上,茶盞的碎片碎了一地,宋氏捂著腦袋,鮮血順著臉頰滴落在地板上。
“宋氏,你處心積慮做了這麼多壞事,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!”高景略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通紅的一雙鷹眼中充滿了殺意。
“爹,不要啊!求您繞了孃親吧!”高洺熙一聽高景略要處理宋氏,哭著噗通一下跪了下來。
“來人,把小姐帶回房中!”高景略一瞬不瞬的盯著地上呻吟的宋氏。
“不要啊爹,不要……”高洺熙被硬生生的拉了出去。
宋氏緩緩的坐了起來,一臉狼狽的捋了捋散落的碎髮,突然又慎人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。
“賤人,你還好意思笑,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嘛?”高景略吼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