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洺湖話音剛落,身後的三人都頓時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,高洺湖臉上流露出滿滿的自信,京城兩大名醫都搖頭無策的怪疾,在高洺湖口中竟然是這等信手拈來般容
易。可想而知高洺湖的醫術的精湛,而誰又曾會想到,郝氏今日的一身膿包,正是源於昨日裡在梨花園內高洺湖茶盞裡那一些許粉末所造成的。
高洺湖列了一張藥方所需的清單,兩名大夫像要接著稀世珍寶一般,趕快雙手接了過來放在面前端詳起來。
雪蓮根、蝙蝠骨、赤霞子……最後一味藥材刺眼的寫著——斷腸草!
“斷腸草!?姑娘這斷腸草可是劇毒之物,怎麼可以入藥?”那位年長的大夫皺緊了花白的眉毛,疑惑的問道。
“沒錯,四夫人的病源於心毒,心越是惡毒,膿包就越是瘋長,必須要以毒攻毒!”高洺湖一邊說著,一邊上下打量著體無完膚的郝氏。郝氏的眼睛也不斷的在手上,身上不斷的遊離著。
“是是是,老夫也是第一次遇到像夫人這種怪異的情況。”年長的大夫連忙點頭。
高伯接過藥方趕緊吩咐幾個家丁迅速按著高洺湖的藥方去四處抓藥。高洺湖所開的藥方中有幾味藥材都是較為稀有的,所有收齊齊全想必也是需要幾個時辰。
郝氏一直呆呆的坐在那裡,一言未發。
幾個人準備先退出屋內,在做商議,高洺湖向門口走去,在跨出門檻的一瞬,高洺湖用餘光看了一下驚魂未定的郝氏,此時的郝氏像被什麼嚇到了一般,自言自語的說:“一定是報應,一定是報應……”
門口的幾位夫人看著高洺湖幾人出來,都上前詢問郝氏的病情如何。
“洺湖小姐技藝非凡,已經找出了應對之法,想必不久之後,夫人就會痊癒的。”高伯向各位夫人做了一個輯。
眾人譁然。
“得了得了,別都在這圍著了,這個時辰都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!”宋氏看著一臉漠然的高洺湖。高洺湖波瀾不驚的一雙美眸只是淡漠的看著遠處,對於耳邊的一切都不聞不問,那超凡脫俗的氣質,讓宋氏看了更是不爽了起來。
眾人熙熙攘攘的幾經輾轉來到了福壽齋內,正堂內高老夫人和高景略正坐在正位寒暄著,見眾人前來,頓時止住了談話,高景略陰沉著臉,手裡把玩著一個上好的青瓷茶盞。
高老夫人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高洺湖,伸手叫高洺湖坐在自己身邊,高洺湖彬彬有禮待眾人都坐下,才步履翩翩的移至高老夫人身邊,高老夫人對高洺湖始終是一臉慈愛。
高洺湖深珀色的眸子中映著高景略的那張陰沉的臉,高景略的鷹眼中也映著一身銀素的高洺湖,但如今相貌的高洺湖,確實讓高景略也大吃了一驚,不曾想到高洺湖曾經相貌迥異,驚悚駭人的臉,如今會脫胎換骨般變成這樣。美中不足的就是臉上有一塊淺色的青紫色印記。
高洺湖嫣然一笑,站在高老夫人和高景略的面前,做了一個福,說道:“想必這位就是大司馬高老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