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洺湖起身向高老夫人做了個福,回過身,臉上的表情又迴歸於往日的清冷,一雙美眸看向宋氏,上下打量了一番,嘴角輕輕的浮現出一個狡頡的弧度。
看來這個高府內比較棘手的刺頭是這個宋氏,而那個郝氏就是一直阿諛奉承的牆頭草,其餘的夫人都默不作聲,也不知道到底是敵是友,姑且先放在一邊慢慢觀察,既然來了就應該陪他們好好玩玩。
想到了這裡,高洺湖的幾乎都笑出了聲來。
高伯上前對著高洺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,高洺湖莞爾一笑,向門口的方向走去,就在即將從宋氏身邊擦身而過之時,宋氏給郝氏使了一個眼色。
郝氏將左腳往前一伸,想要將高洺湖絆倒,當場羞辱一番,不料高洺湖早已做好防備,步伐頻率頓時一個變換,右腳狠狠的踩在了郝氏的左腳尖上,這一腳高洺湖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郝氏疼了一下坐在了地上,疼的嗷嗷直叫,細密的汗珠一下在額頭前蒙了一層。
“哎呦,哎呦,疼死我了!你這死丫頭!你這是幹嘛!”郝氏哭喊著,把鞋脫了下來,暗紅的血漬一下衝腳的前端滲出,大腳趾的指甲已經深凹下去,看上去血肉模糊。
高洺湖斜斜的撇了一眼地上痛苦呻吟的郝氏,朱唇微動:“倘若不是你想擋我去路,將腳伸出想要絆倒我,又怎麼會被我踩到?”
“剋死了自己的母親,一身晦氣,天生醜陋駭人,竟然不知羞恥還敢回來!”郝氏搓揉著受傷的右腳一邊陰陽怪氣的說著。
高洺湖哼了一聲,說道:“看來,你是真沒有聽進去祖母的話啊”話音剛落,“啪”的一聲,郝氏的右臉上浮現出五條深紫色的血痕。
“反了你!竟然敢出手掌摑長輩!”宋氏在一旁歇斯底里的指著高洺湖。
高洺湖,側目瞪了一眼,平靜湖底一樣的美眸,此時裡面充斥的都是滿滿的憤怒,就好像來自地獄的烈火般,瞬間能將人吞噬一般!
宋氏心裡一驚,沒想到寄養在藍府的高洺湖如今正是豆蔻年華,竟然如此棘手,難以對付,眼睛不自覺的與高洺湖的眼睛錯了開來。
“這一掌是替祖母實行的家法,給那些置她老人家話於不顧的人一些教訓,如果誰還想嚐嚐,洺湖定會奉陪到底!”高洺湖環視著四周這些夫人和小姐們,表情冰冷如寒霜一般。
四周的人都默不作聲,像是看戲一般,只是靜靜的木訥的看著,也不知是平日裡這個郝氏本身就是遭人嫌棄,沒人願意幫她說話,還是被高洺湖震懾住了。
如今宋氏郝氏已經和高洺湖撕破了臉,想必今後的日子必定不會太平了,而這正是高洺湖想要的。因為她此次來的目的,就是讓這些曾經給高洺湖帶來傷害的人還以顏色,高洺湖的出現就是高家夢魘的開始,而這一切的開始都源於大司馬高景略的心狠手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