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不……”祝氏像是著了魔似的,聲音尖銳刺痛了婆子們的耳膜,額間的汗水,已經溼了她鬢間的發縷,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,那突突的聲響,讓祝氏心慌的緊。
祝是胡亂地揮手,想要掙脫眼前兩個婆子的束縛,她驚恐地如同是初生的小鹿,慌亂地掙扎。
“啪!”
倏地,一記響亮的耳光,重重地抽在了祝氏的臉上。
祝氏倏然一怔,那雙滿是驚恐的眸子當中,充滿了不可置信,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,聲音顫抖地吼道:“不、不,你們不能這麼對我,我是太師府的四夫人,是祝家的嫡女,你們以下犯上,我一定會告訴老爺,讓老爺殺了你們!”
“呵!”高洺湖冷笑了一聲,輕輕地一揮手,屏退了兩個婆子,舉步上前,停至在了祝氏的身前,看著祝氏那張驚慌失措的臉,她冷冷地說道:“你現在還以為,你是高高在上的四夫人嗎?打你與外男苟且之時,你就已經被棄之如同敝履了。”
她俯下了身子,一般扼住了祝氏的雙頰,宛如琥珀般的瞳仁當中,斂過了凜然的寒芒,她打袖口中拿出了一個瓷瓶,從其中倒出了一枚黑色的藥丸,塞進了祝氏的嘴巴里,“這是姨丈賞賜給四姨娘的補藥,你慢慢享用。”
話落,高洺湖用帕子擦了擦手,隨後將帕子扔在了地上。
高洺湖剛剛喂下的藥丸,就神醫千雀在臨走之時,送給高洺湖的,這是一種比之鴆毒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毒藥是,服用一顆卻不會當場氣絕身亡,而是要經過一個時辰的折磨,讓服用之人腸穿肚爛,活活地被折磨致死。
“啊!”
柴房當中一聲淒厲的慘叫直衝雲霄,震驚了整個太師府。
高洺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,垂下了眸子,像是在欣賞著一副畫工精湛的畫,看著祝氏面色甚是痛苦,額頭之上滿是豆粒般的冷汗,她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肚子,疼得滿地直打滾。
站在高洺湖身後的兩個婆子,見到這種情況,還當真以為高洺湖餵給祝氏的藥丸是藍太師給的,也不敢多說一個字,她們深深地底下了頭,沉默不敢多言。
約莫一個時辰後,祝氏瞪大了雙眼,長大的嘴巴,七孔流血,氣絕而亡。
她的死相駭人,像是被上百隻的毒蠍子,蟄咬而死。
婆子顫顫巍巍地朝著高洺湖福了福,試探著問道:“表小姐,可是要將她的屍體處理了嗎?”
高洺湖一臉淡然地搖了搖頭,說話之時,聲音亦是如此,“去府外定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,對外就說四姨娘暴病而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