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州,
清河坊,
河坊街,一杆杏旗在寒風碎雪中飄蕩,杏旗上繡著三個大字【保和堂】。
杏旗下是一個臨街藥鋪,幾個衣著普通,面色窮苦的百姓正在站在藥鋪門口跺腳等著。
藥鋪臨街,大開門,一眼便可望儘裡面的陳設佈置。
左側一個方桌,桌後一個四十許的中年男子,正在為一個老大娘診脈。
右側靠牆是一排藥架子,一個二十許的清秀男子正在按方抓藥。
他抓的很仔細,手裡拿著一張四四方方的紙張,眼神頻頻望去,再三確認,生怕抓錯一味,少抓一錢。
藥鋪還有個後院,可以提供煎藥,只需兩文錢的柴錢即可,即便這樣,還是有很多百姓選擇帶回家,自己煎熬。
兩文錢也是錢,買一張大餅夠一人吃一頓的了。
坐堂大夫收回手,又問了一番,隨後提筆在紙上寫下藥方,對大娘道:
“按方抓藥,一日兩次,早晚飯後服用,第二日可愈”
大娘謝過,拿著藥方到右側抓藥,大夫身前方桌旁,又坐了一人。
顯然,
這大夫看病竟不要錢!
嗯,
倒也不是不收錢,就比如這保和堂的坐堂大夫,他在這坐一天,看診的錢,東家會給。
或是有富貴人家,來找大夫上門看診,那,收費就貴了,大夫上門,不給個一二兩銀子,怎麼也說不過去的。
若是名醫,那一般人家,甚至連請都請不到。
普通窮苦人家,也就只能親自來藥房問診,或是口述形容一番家裡病人的情況,大夫根據形容,開藥。
..
陳響帶著小七,一番問詢後,找到了這裡,但卻沒有進去,而是來到藥鋪對面的酒樓。
酒樓二樓,臨街靠窗的位置,陳響坐在這,要了幾個可口的飯菜,一壺清茶,望向對面的藥鋪。
“你要去看病麼?還是那藥鋪有你認識的人?”小七啃著雞腿,問道。
陳響搖了搖頭,叫來小二問道:“聽說對面保和堂有個許夫人,生得美豔動人,怎的沒見著?”
小二面色古怪的看了陳響兩眼,還是說道:“小公子實有不知,你今日卻是來得晚了,也來得早了”
“哦,此話怎講?”
小二如數家珍道:“那許仙的娘子,只有晌午的時候才會來給許仙送飯,這個時辰想看她自然是晚了。
若小公子真想看,也可等到晚上,許仙的娘子又會來接許仙回家,那時也可見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