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彥昌來到三河村五年多,平日裡甚少打擾村裡百姓,反倒是誰家寫個書件信涵,春聯福字什麼的,倒是會找上門來。
不管是誰上門,劉書生都盡心盡力的幫助,也不厭煩,不忙的時候,還會教導村裡孩童跟著沉香一起讀書識字。
幾年下來,村裡人已經將劉書生當作自家人一般看待,此時見劉書生似是要出遠門,趙老五忍不住問道:
“劉書生,你這是打算去哪?”
“去揚州沉香的姑姑家”
“揚州?那正好跟著四海商隊一起走”
“正是有此打算”
趙老五又看了兩眼劉家父子,突然間問道:
“這一去,可還回來麼?”
“這,路途遙遠....”
“五叔放心,路途再遠也得回來,我們家就在這,我娘也埋在這,我們還能哪去?”陳響在一旁插話道。
如果直說一去不回,三河村的村民必然會強留父子倆個吃頓飯再走,可這樣一來,那就錯過了這次與四海商隊同行的機會。
他們父子倆個,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書生,一個五歲大雞都硬不起來的幼童,這兩千多里路,沒有商隊同行,可是難走。
所以,陳老狗才急忙插話,誆騙說道,甚至連五叔都叫上了。
嗯,到也不算哄騙,沉香他娘真的埋在這,而且,陳響真的會回來,因為寶蓮燈還在三聖母那,陳響修行後得想辦法弄過來。
“當真?”趙老五轉頭去看劉彥昌。
“嗯!”劉彥昌臉色微紅的點了下頭,心底莫名升起一絲羞愧之感。
君子坦蕩蕩,這麼明目張膽騙人的事,劉彥昌可還是第一次幹。
不過,為了兒子安危,他也只好做一次小人了。
“行吧,那也就只能祝你們父子倆個一路平安了”
趙老五說了一句,又轉頭看向陳響:“小子,我可聽說那揚州是個好地方,回來的時候別忘了給你五叔帶點好東西回來,聽到了麼?”
“放心吧,忘了誰也忘不了我五叔”陳響拍著胸脯保證道。
“這臭小子,小嘴真好,可比我家那個榆木腦袋強多了”趙老五滿臉笑意,一隻大手摩挲著小沉香頭頂說道。
陳老狗費力撥開趙老五的大手,明目張膽地白了他一眼。
不知道男人的頭不能摸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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