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香,怎地又嘆氣了?”院內忙活的劉彥昌見年幼的兒子總是嘆氣,忍不住問道。
這孩子這兩日有些反常,往日裡不是上房薅草,就是下河摸魚的搗蛋鬼,這兩日竟總是在院內嘆氣。
就連他最常問的,有關他孃的事,這兩日都不曾開口問過。
“爹呀,不出意外的話,我是不是應該有個娘啊?”
又來了!
劉彥昌的腦海中閃過一道倩影,他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,隨後說道:
“和你說過多少次了,你娘生你的時候就難產死了”
陳響卻彷彿沒聽到一般,坐在那裡,託著腮,雙眼無神繼續說道:
“不出意外的話,她是不是姓楊,江湖人稱三聖母啊?”
劉彥昌一個愣神,身體都僵硬了幾分,滿臉的懵瞪錯愕。
“你,你聽誰說的?”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,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變故突發的那一天。
那一天,
似乎格外的漫長!
陳響自然不知道劉彥昌的心裡歷程,他依舊坐在那裡,開口說道:
“不出意外的話,我是不是還有個舅舅,江湖人稱楊二郎,外號顯聖真君?”
什麼?
劉彥昌彷彿是挨一記大逼兜。
腦瓜子都嗡嗡的!
這孩子,他,他怎麼知道那個人的名字的?
到底是誰?
是誰告訴他的?
告訴他這些又有什麼目的?
回過神來,劉彥昌抄起一根兩指粗的彎曲木棍,色厲內荏的衝了上來,指著兒子道:
“你聽誰和你胡說的?我早就告訴過你,你娘早死了,你也沒什麼舅舅。
再胡說,我,我打死你”
“哎”
陳響嘆了口氣,彷彿沒看到渾身微顫,臉色蒼白的寒酸書生一樣。
他一言不發的站起來,揹著一雙小手,向茅草屋內走去。
噗通!
門檻太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