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折騰他了,將他好生安葬了吧!”柳烏蘇忍不住嘆了口氣,“我等也不必過於自責……畢竟,天意難違……”
說著,他的語氣也逐漸低沉了下來,心中似有不甘之火熊熊燃燒。
“也好,帶回去又能如何呢?我們甚至都不知道,小夏子的家在哪裡,就讓他在此安息吧!好在,這地方也算風景優美,他應當會喜歡吧!”祝君笑垂手站立,長長的睫毛映在臉頰上,顯得十分落寞。
……
片刻後,兩人坐在小夏子的新墓前對飲清酒。
“小夏子會不會想吃魚啊?鮮美滑嫩的那種……”祝君笑忽然怔怔地說著。
柳烏蘇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你若想吃,直說便是,何必拿小夏子作藉口?”
祝君笑“嘿嘿”一笑,撓了撓腦袋。
過了一會兒,兩人邊吃魚邊飲酒。
“師兄,你說,這世界,究竟有沒有地府啊?”祝君笑吃下一口魚肉,忽然問出聲。
柳烏蘇搖搖頭:“或許有吧?否則,為何我們能兩個世界來回走呢?”
“唉!”祝君笑嘆了口氣,將筷子放下,道,“若世上有真神,那也是我等修行上去的,可真神之上呢?是天道嗎?
天道竟能如此算無遺策,將我們所有人玩弄於手心,讓師傅那樣不服輸的人都直嘆宿命弄人。”
“宿命……呵!”柳烏蘇忍不住冷笑出聲,“好一個宿命……既已有宿命,那我等還有努力的必要麼?不管如何,最終都只會是那樣,不是麼?”
“別說了,師兄,師傅恐怕比我們更有體會。”
……
如祝君笑所說,嶽箏確實很有體會。
當她在藍淵的懷裡醒過來時,心頭便只有一種無力的宿命感纏繞著,將他的手腳都給纏住了,讓她動彈不得。
“娘子。”藍淵見她醒來,低聲喚道。
嶽箏看著他的臉,突感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,下一瞬,那股腥甜便從嘴裡吐了出來。
“娘子,你吐血了?”藍淵一驚,連忙伸手去檢視她的狀態。
可嶽箏卻揮開了他的手:“你走,不要待在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