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韻苑裡,王婥嫻正看著擺放在她面前那厚厚幾摞賬本發愁。
“這些全部都是王府前幾年的賬目記錄,夫人先將這些看完了之後,老奴再拿近幾年的過來。”
“還有?”
她啪的一聲合上了手裡的賬簿:“太多了,麻煩死了。你直接告訴我,現在府裡有多少銀子,我能支配的有哪些就行了。”
嚴良東冷汗都快急出來了:“夫人,這恐怕不妥。這掌管中饋,王府所有進賬出賬都要記錄在冊。哪個院子拿了那些東西,支出了多少,鋪子收租多少,都是要一一記錄的。”
他說了一大通,她一句都聽不進去,滿腦子只記得那一句:“鋪子收租?你的意思是,所有鋪子收的租子也歸王府?”
“這個自然,不然王府的開支從何而來呢?”
她突然開始亂翻起面前的賬簿來:“在哪兒?”
“夫人指的什麼?”
“鋪子的租,一月有多少?”
在她的印象中,光是京城的鋪子就有起碼上百家。而且路段都是極好的,租金想必也是差不了太多的。
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,嚴良東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這位夫人,不管是以前當王妃的時候,還是現在,都是一如既往的愛財啊。
“回夫人,沒有多少,現在鋪子大部分都被王爺收回做生意了。”
他輕飄飄的一句話,將王婥嫻的熱情澆滅了大半。
啪!
她手重重拍在桌子上:“收回來?他是瘋了嗎?他好好的王爺不當要去經商?”
嚴良東無語,難道出租鋪子更好聽?
“鋪子能生錢,做生意能賺多少?還有虧本的風險。”
“姑母,這你可就太小看錶哥了。”
“不要說其他的,在京城數名號響噹噹的清風樓,賣金器的福熙閣,賣玉石的瑜富軒,賣首飾的金銀齋,可都是表哥的。”
蘇雲靈一邊說著,還一邊將手腕上的玉鐲露了出來:“瞧,這個就是去年我來王府的時候,表哥讓我去店裡挑的。”
“這些,竟然都是延兒的鋪子?”
這些店鋪的名字,對她來說,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。
整個大烈王朝,甚至在周邊小國的都城,都有他們的分號。
她全身上下的飾品,皆是出自於這幾家。
挑剔如她,也對這幾家的成色,做工,樣式讚不絕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