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最荒涼的一處院落,已經被汪志清改造成了一處陰森森的竹林。
無數的竹子將強烈的陽光牢牢地阻擋在了外面。
再加上本就潮溼的壞境,竟然讓人有一種大白行走在亂墳崗的感覺。
大力一腳踹開了緊閉著的房門,裡面果然一如想象中的陰暗。
“我烈弘道,外面都特意給你弄得黑漆漆的了,你還嫌不夠?房間就不能稍微點個燈嗎?”
“你怕陽光應該不怕燈光吧?”
她記得繆依海在冰窖裡的時候,並不懼怕那些燭火。
“是誰允許你直呼我的姓名的?就連冉宗延都不敢的事情。”
她抱著雙臂,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那個站在窗邊,眼睛一直看著外面的烈弘道:“你還真以為這是幾十年前的大烈王朝?”
“這裡既不是皇宮,你也不是什麼太子。”
“為什麼不能喊?名字取來不就是給人喊的?烈弘道,烈弘道,烈弘道……”
“住口!”
他憤怒地轉身:“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女人!”
“教養?你有教養,你全家都有教養。”
這是在誇他?還順帶著誇了他全家?
他即便再聽不懂也知道這其中必定有詐,自持清高的他,自然不會跟她逞一時口舌之快。
他轉過身,繼續傻呆呆地看著外面。
“我是來跟你做交易的。”
看他完全不為所動,她只得使出殺手鐧了。
“你沒有選擇自殺,那麼明你對這個世界還有迷戀。我聽汪志清,你似乎還有後人?”
他身體一晃,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。
雖然不明顯,但還是被眼尖的她看見了。
既然有牽掛,那麼就有戲。
“你什麼後人?兒子?女兒?在哪兒?皇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