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翰元一言不發，持續朝她身上要害處刺來。
寒冰一邊閃躲，一邊仔細觀察他的眼睛。
眼睛炯炯有神，既不像是一箇中毒才甦醒的人，更不像是失了理智的人。
那他現在的行為，不會是真的想殺了她吧？
“你只會躲嗎？像只老鼠一樣？”
他的話讓寒冰怒火中燒，她停住了一直躲避的身體，正欲正面還擊的時候，突然餘光瞄到了坐在一旁休息的尼久莫。
她竟然嘴角含笑，似乎對華翰元的表現十分滿意。
寒冰一下子清醒了過來，如果她出手，那麼不管她跟華翰元之間誰輸誰贏，或者打個平手。那麼他們之間的信任，恐怕會大打折扣。
這種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，她才不會去做呢。
她一個側身，伸出手，一把抓住了華翰元的刀：“要殺我也行，給我個理由！”
一邊說，她一邊使勁跟他打著眼色。
他們倆現在站的角度，剛好是其他人的視線盲區，是看不到他們的面部表情的。
既然他要演戲，那麼她沒理由不配合。
只需要他一個眼神，那麼她一定會配合到底！
但是，任憑她眼睛眨得都快要抽筋了，華翰元都像是沒有看見一樣，非但一點反應都沒有，而且還趁她不注意的時候。
手上猛的一用力，手裡的刀斜斜的刺進了她的腹部！
寒冰瞪著不敢置信的眼睛，看著他，又看向了自己的腹部。
好多好多血，慢慢地流了下來……
在她的記憶中，雖然受傷的次數很多，但流這麼多的血還是第一次。
她的手依舊還握著他的刀身，華翰元的力氣遠不如她。是她，根本就沒有防備，才會讓他輕易地就突破了她的防線。
她一直以為，他是有苦衷的，是迫不得己的。
她一直以為，他只是做做樣子，那麼她一定會傾盡全力來配合。
她一直以為，他們是朋友。
她錯了？
這一刻，她的心情十分複雜。
身體上的痛遠遠不如心裡面的痛那樣深刻。
她被背叛了？
那為什麼在城外沼澤地的時候，他還要不顧一切的來救她？
他中毒也全是因為她，雖然，當時她並不需要他的保護。但她依然還是承了他的這個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