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審視的眼睛一直看著王滄浪,雖然已是滿頭白髮,但不管從精氣神哪方面看,都跟病人沾不上半點關係。
“五年前,本王與外祖父匆匆一瞥。整整五年來,本王都無比的擔憂,四處為外祖父尋求神醫。現如今終於算是遇見了一位醫術高強之人。原本打算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之後,帶去為外祖父診治的。”
正說著,他側過頭:“玄老,勞煩替本王外祖父瞧一瞧。”
化名為玄老的汪志清向前垮了一步:“遵命。”
“老夫身體無礙。”
王滄浪嫌棄的看了一眼禿著頭頂,臉上還長滿了白鬍子的汪志清,連連拒絕。
“還是看看吧,也好了卻本王五年來的夙願。”
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王滄浪也不好繼續拒絕。再加上汪志清都已經站到他的面前來了,他不情不願的伸出了手。
汪志清的手剛一搭上他的脈,兩人眼神同時一變!
王滄浪像是被蠍子蟄了一樣,胳膊想要往回抽,而汪志清卻用力牢牢的扣住了他的脈搏,不然他動彈。
就這樣僵持了許久之後,汪志清才收回了手。
“王爺,王大人的身體無礙。”
冉宗延鬆了一口氣:“如此,本王才算是安心了。”
王滄浪看了一眼汪志清的背影:“這個大夫,老夫曾經是不是見過?”
“外祖父常年臥病在床,恐怕是記錯了。”
他再仔細的看了兩眼汪志清,始終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,也就作罷了。
“先前聽說,你要破了王家的規矩?”
王滄浪連對冉宗延的稱呼都直接省了。
“外祖父誤會了,並非本王要破壞著規矩。而是這個規則,已經被打破了。”
“本王試問,王家和冉家之間的約定,是何時開始的?”
王滄浪沒有絲毫猶豫:“從第二任王爺時開始的。”
“外祖父所言有誤,是從本王先祖第一次染病開始。除了王家的女兒之外,與他人結合始終不能誕下子孫開始,才締結了這個約定。”
“而如今,冉家的家族病已經被終結了,那麼,這個約定,自然就失效了。”
“荒唐!”
王滄浪手裡的茶杯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,茶水四濺。
冉宗延神色不變,悠然自得的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喝了起來。
“幾百年的規矩,豈是說改就能改的?”
“如此,依照外祖父的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