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。
她也一直清楚的知道,這裡不屬於她,她也不屬於這裡。
她有自己的父母,弟弟,親人。
還有未完成的學業,同學老師和朋友。
她有自己的生活,跟這裡完全格格不入。
可是,在最關鍵的時刻,做出抉擇的時刻,這些全部她以前擁有的一切,都比不上冉宗延一個人!
怎麼辦?她就說心不能丟不能丟吧,這下好了,好不容易才盼來回去的機會,就這樣放過了。
無力的把頭放在桌子上,對面的冉宗延十分有耐心的看著她。
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,他沒有開口問過一個字。
“為什麼不問?”
“冰兒願意說,自然會說。”
“我不想說。”
“那就不說。”
“冰兒,你暫時不要接近荷花池了。”
那個荷花池有古怪,雖然他之前就感覺到了,但遠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震撼。
雖然他並不知道剛剛寒冰在湖底到底發生了什麼,但憑她的身手都無法在第一時間脫險,那裡面到底有什麼?
明明什麼都沒有,他早已經派人仔細的檢視過了。就連湖底的每一條縫隙都沒有放過。
只是剛剛那種感覺,彷彿要永遠失去她的那種感覺。
他是不是應該把荷花池給毀掉?
從那天以後,寒冰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冉宗延。
冉宗延身邊的暗衛,一直是孩子們在交替。除了陳夏花被冉宗延趕出來,其他的都按部就班的輪換著。
火焰山的冉家軍,也有條不紊的訓練著。
看似風平浪靜的王府,其實有一股暗流在湧動。
春雷滾滾,寒冷的冬天終於結束了。萬物復甦,處處春意盎然,春天如約而至。
一陣春雨過後,整個天地好像都換了顏色。
攝政王府人聲鼎沸,所有的下人在崔嬤嬤和嚴良東的帶領下,進行著大掃除。
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,特別是嚴良東崔嬤嬤,看著王府欣欣向榮的景象,差點沒激動得老淚縱橫。
二十五年了,這已經是第二十五個春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