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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賊首田見秀帶到!”不多時,黃虎押著一人走來,餘的老營則都被當場斬殺。
對於這些慣匪,官兵向是不會留什麼活口的。
上下打量一番眼前這漢子,朱由樺問道:“你就是田見秀?”
這漢子哼了一聲,點頭道:“正是我田見秀,沒想到親臨戰陣的南陽王如此年輕。”
“不年輕了,今年都二十五了。”朱由樺哈哈大笑。
王紹禹也是意外,這種時候,這丫居然有心情開玩笑。
“來人,押下去,好生看管,本王今夜有重要事務要議,不能讓此賊跑了!”
朱由樺說完,轉身便走,路上卻遇到僥倖沒死的囚犯,他們個個如同從血漿中滾出來的一樣,渾身上下沒有一塊乾淨面板。
“不知南陽王還認不認得我們。”
朱由樺看著說話之人,仔細辨認半晌,方才說道:“劉玉尺,你他孃的還活著?”
後者哈哈大笑,將一顆頭顱扔到地上,啐了一口:“此賊首級,能戴罪立功否?”
黃虎小跑上前:“南陽王,是張世傑的腦袋,竟然被他劉玉尺搶了去!”
“這顆首級掛到城頭,你們十一個都是好樣的,日後就做本王的貼身親兵!”朱由樺不嫌髒,上去就要拍他肩膀一下。
劉玉尺剛從死人堆裡拼命爬出來,自然知道身上有多髒,他後退幾步,木訥地道:“大王不可,太髒。”
“髒?”朱由樺一把握住他的手,“你們若是髒,這天下可就沒有乾淨的人了,不用叫我大王,與他們一樣,叫我南陽王!”
“謝過南陽王再塑之恩!”劉玉尺激動不已,直接跪在地上,“日後我劉老四這條命便是您的,上刀山,下油鍋,皺一下眉頭,就不是爹生娘養的!”
“快去換一身乾淨衣服,好生休息,後面可還有惡仗要打。”朱由樺笑了笑,沒多說什麼,帶著黃虎一行人向中央軍營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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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換崗了換崗了!”
當天夜裡,洛陽城內的中央軍營仍然被官兵森嚴守備,劉玉尺拖著一瘸一拐的腿,來到關押田見秀的營帳中。
聽到這話,正站崗的人鬆了口氣:“劉老四,你不是被南陽王提拔成親兵了嗎,怎麼還來幹這苦差事?”
“看你這話說的。”劉玉尺有些憨傻的樣子。
“我劉老四從前是個人犯,幸得王爺賞識,才有如今的翻身之本,興奮的根本睡不著,閒著也是閒著,你回去休息一下,我來看著這個流匪頭子,保管跑不了。”
“也行,那可就交給你了啊!”那兵士早就困得哈氣連天,內心掙扎幾下,還是點點頭不回頭的走了。
待他走後,劉玉尺上前低聲道:“田見秀,田見秀!”
後者被吵醒,看見這人,覺得有些熟悉,緊跟著大驚:“你,你不是白日帶隊那個狗官兵嗎,你要做什麼?”
“我是劉玉尺!”劉玉尺有些急促,見後者仍一臉防範,便開門見山道:“袁時中是我堂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