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瓶紅酒顯然不夠……
艾薇兒又讓手下送了兩瓶過來,手下剛離去,艾薇兒的手機響了起來,她看了一眼號碼,深吸一口氣,接通了電話。
賈思琳皺眉:“你跟誰在一起?”
艾薇兒掃了一眼喬智,輕聲道:“我已經成年了,跟誰在一起,有必要都跟你彙報嗎?”
賈思琳嚴肅道:“你必須立刻離開那個房間。”
艾薇兒道:“如果不呢?”
賈思琳冷聲道:“你得承受相應的後果,比如失去繼承人的資格。”
艾薇兒掐斷了電話,“隨便你吧!”
結束通話賈思琳的電話,氣氛變得尷尬,喬智道:“誰打來的電話?”
艾薇兒無奈:“我的母親,很諷刺吧,我身邊佈滿了很多人的眼線,當我有稍微偏離設定的方向,有人就會強勢出現,告訴我正確的道路應該怎麼走。”
喬智道:“從小便如此嗎?”
艾薇兒嘆氣:“自從我父親重病之後,她便如此。我父親原本有資格成為族長,他在接任之前得了一種怪病,不得不放棄擔任那個位置。我母親從那之後,就嚴格要求我,立志要將我培養成家族的繼承人。”
“什麼怪病?”
“肝病!不能過度的工作。找了很多醫生,但沒有辦法治癒。”
喬智終於知道艾薇兒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,跟她的生長環境也有關聯。
“你挺可憐。”
“可憐?”艾薇兒驚訝地看了一眼喬智,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憐憫。
不知為何,一點也不憤怒和生氣,而是有種溫暖。
“世界上可能只有我對你這麼評價吧!”喬智平靜地說道,“儘管我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家庭,但我的父母從來沒有干涉過我的人生。父親也曾經重病一場,我們一家人承受了很大的壓力,最終還是共同戰勝了難題。我覺得你可憐,是因為覺得你的家庭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。其實想要爭取的,不是繼承人的王座,而是你父親的病情是否能痊癒。”
艾薇兒失神地望著喬智,“我父親接受的當然是最好的治療,如果能夠治癒,肯定早就治癒了。我母親深愛著父親,她看不得父親萎靡不振,覺得我父親的理想就是成為沃利斯家族的族長,帶領家族走向輝煌。我坐上了那個寶座,他就重新找到了自我。”
喬智皺眉,“如此一來,你豈不是成為了傀儡?這是不負責任的想法,你的命運,為什麼要揹負上這麼沉重的枷鎖。”
艾薇兒衝著喬智笑了笑,“你說的沒錯,我活得就像是一個被繩線牽扯的木偶,我的人生好像早就被安排好了,但是我沒有勇氣抗爭,就是一個懦夫,害怕失去擁有的這一切。”
……
賈思琳再次撥打女兒的電話,發現手機已經關機,她面色焦灼,走到了隔壁書房,
丈夫史蒂芬戴著眼鏡,正在閱讀一本哲學書籍,這本書的作者普希金是俄羅斯青年作家,他的書內容有深度,跟史蒂芬的價值觀很相近,史蒂芬認為普希金有機會成為二十一世紀最傑出的思想家。
她走過去,將書搶奪到手中,沉聲道:“現在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有閒情逸致閱讀這種枯燥乏味的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