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宏如願以償,在燕京最豪華的酒店住了一宿。
半夜時分,有兩個漂亮的女人敲門,說是有人安排她們過來的,祁宏讓她們進入房間,抱著她們睡了一宿。
愧疚感,不存在!
扒扒手指頭,自己還能活多久?
清晨五點,祁宏將她們趕走,穿上於鐵城為自己準備的衣服,然後坐在落地視窗,靜靜地看著風景,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。
酒店給他安排了豐盛的午餐,祁宏試圖多吃一點,但胃部的絞痛,劇烈的咳嗽,讓他抱著馬桶嘔吐不已。
服用了鎮痛效果很好的藥物,祁宏沒那麼難受。
他望著鏡子裡的自己,眼睛佈滿血絲,面色蠟黃,看上去像是個魔鬼。
他衝著鏡子笑了笑,努力在自己腦海留下最親和的面容。
按照之前的計劃,祁宏吃過晚餐後,下午七點半下樓。
他拿著車鑰匙在地下停車場指定的車位上找到一輛白色的豐田陸巡,坐在駕駛座上,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坦然。
雖然是一輛二手車,但絕對是自己這輩子開過最好的一輛車。
駛出酒店,路口有點堵,祁宏並不著急,距離動手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。
早一刻晚一刻都是一個結果,只要今天把事情辦了就行。
他開啟廣播,裡面傳來汪蘇瀧的《萬有引力》。
“終於等到響起了下課鈴,已經約好在操場等你,夏天真的是悶的可以,帶你去吃草莓冰淇淋。如果你有一點壞心情,我為你彈蕭邦圓舞曲,聽到這首輕鬆的旋律,好像吃了夾心巧克力。當我偷偷看你,當我偷偷的想著你。想一些深奧的問題,我們的愛情是丘位元安排的遊戲……”
祁宏握著方向盤,手指伴隨著輕快的旋律敲打著節拍,忘乎所以地哼唱,女友曹韻是汪蘇瀧的鐵桿歌迷。
右側的紅色保時捷,女司機落下車窗看了祁宏幾眼。
夜晚,光線朦朧,在氛圍燈的照射下,祁宏看上去很瘦削,臉部輪廓很硬朗,再加上陸巡和一身潮牌搭配,很有範兒。
女司機歲數不大,按了兩下喇叭,吸引祁宏掃過去。
“帥哥,去哪兒?”
“地獄或者天堂!”
……
方翠雖然沒有經歷過方鎮南當初起家的血腥史,但她和其父如出一轍,想要的東西,總能得到手,想搬走的絆腳石,無論是什麼樣的身份,擁有什麼樣的財富翁地位,都能想到辦法除掉。
太阿集團在國際上惡名在外,遇見它,一般的財團都會退避三舍,無數事例證明,惹上了方家父女,家破人亡,丟掉性命,那不足為奇。
方鎮南靠著靈光一閃賺得第一桶金,在後期的企業經營過程中,靠著巧取豪奪成為了鉅富。
他的目標涵蓋了一切,他的對手,他的朋友,他的夥伴,經過各種陰謀詭計,最終都成為他商業板塊上的拼圖。
毫不誇張地講,他口袋裡的每一塊錢,都是拿著刀,逼著別人割肉而來。
這一次方鎮南再次舉起大刀,物件是他念念不忘的情人。
說陶南芳是他繞不開的心結,固然有一方面原因,但歸根到底,那只是方鎮南掩飾自己貪婪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