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得感謝你,當年身無分文,求你幫我給母親買了一塊墓地。明天我會將錢還給你。”安梓夏冷笑道,“不過,作為夫妻一場,難道這不應該是你履行的責任嗎?”
“你臉上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鄭新河陰沉著臉說道。
“我不想告訴你。”安梓夏道,“你已經看到我了,現在可以離開了。如果你是為了鄭永昌的傷勢而來,我不推卸責任,你可以讓他起訴我,如果官司能贏,醫藥費我願意承擔。”
“你們是兄妹,為什麼要鬧成這樣!”鄭新河捏緊拳頭,額頭青筋槓起,“你還是回義大利吧,放心吧,我的遺囑裡面絕對不會忘記你。足夠你過下半輩子。”
“請問你是用什麼身份說這些,父親、仇人,還是競爭對手。”
安梓夏的笑容,如同刀子狠狠地傷害鄭新河。
“無論你怎麼看待我,你都是我的女兒,我答應過你媽。如果她不在了,要好好照顧你。我承認,有一段時間,迫於無奈,疏忽了你。但現在我有能力給你提供不錯的生活。”
鄭新河壓低聲音。
努力想要化解和女兒之間的矛盾。
“對不起,我只有母親,沒有父親。你沒必要惺惺作態,我也不需要憐憫。另外,我提醒你,不要盲目自大。鄭大金店已經連續數年營收下滑,而安氏在茁壯成長,想必你已經有了危機感吧。”
女兒的話如同重錘,敲擊著鄭新河的心臟。
鄭新河忍住怒火。
“無論你如何看待我倆的關係,我都不會放棄挽救你。你生活在仇恨當中,仇恨會矇蔽人的心智。”
安梓夏沉聲道:“你現在可以走了。”見再也聊不下去,鄭新河無奈嘆氣。
推門而出。
見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門口,目光在他臉上掃了掃。
鄭新河問:“你便是鍾石?”
“啊?沒錯!”喬智愣了片刻。
在這個情況下,是應該叫“鍾石”才對。
“好好勸勸她吧。”
眼前此人,便是將兒子鼻樑骨打折的兇手。
比想象中要年輕、陽光。
兒子和女兒之間,誰是誰非,還沒有弄清楚。
但看樣子,“鍾石”應該不是無故惡意傷人。
鄭新河蕭索離去。
安梓夏聽到喬智和鄭新河對話,連忙走到門口。
見喬智再次重申自己叫做“鍾石”,差點沒笑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