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茹霜自言自語:“你欠他太多太多,就算將命給了他,怕也不夠!”
儘管醫生叮囑傷口不要碰水,否則容易導致發炎,但陶茹霜還是洗了頭髮,難以避免讓傷口碰了水。
因為陶茹霜只有自己洗得乾乾淨淨,才能忘記自己曾多麼狼狽。
躺在床上,感覺特別疲乏,眼皮越來越重,頭也疼痛異常。
朦朦朧朧之間,陶茹霜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。
她又昏沉睡去,陷入無邊的夢魘。
被關在那個鐵籠內,脖子上掛著狗套,塗輝那雙可怖的眼睛,死死地盯著自己。
她想要掙脫,但卻沒有任何力氣。
僵持了很久,她不停地喊救命,知道嗓子啞了。
出現一絲亮光,她睜開眼睛,大口大口地呼吸。
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,鼻子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。
陶茹霜以為自己在做夢,直到發現自己握著一隻手,來自姐姐。
“我怎麼會在這裡?”陶茹霜好奇道。
“昨晚回家之後,你就一直高燒不斷,然後我便將你送到醫院。你躺了一天一夜!”陶茹雪解釋道。
“原來是這樣!”陶茹霜輕聲分析,“謝謝你。昨晚洗澡時應該注意,傷口碰到水,發炎導致高燒了。”
“你應該謝謝喬智。他等你離開之後,就勸我回去找
你聊聊。他說,你更需要我的陪伴。”陶茹雪輕聲說道,“我必須跟你道歉,因為我和媽都忽略了你曾有過怎樣的遭遇……”
陶茹霜的高燒,跟傷口碰水無關,而是跟地獄般的恐怖經歷有關。
陶茹雪已經預約了心理醫生,等陶茹霜清醒一點,便會給她做心理疏導。
肉體的傷痛,半月便能好,但心靈的傷痕,可能延續一年甚至一生。
陶茹雪不得不承認,喬智的心思比自己要細膩多了。
陶茹霜抿起櫻桃般的紅唇,晶瑩的淚水成串從眼角滾落。
不願意承認,感受到了親情的存在。
房門被敲響,陶茹雪擦掉眼角的溼潤,史家城站在門口,尷尬地衝著陶茹雪笑。
史家城不知為何,比起老婆,更加害怕大女兒。
“爸來陪你,那我就走了。”陶茹雪遞給史家城一張信用卡,“如果她想吃什麼,就給她買。”
“爸有錢,用不著你給我!”史家城紅著臉,心虛地說道。
最近手頭是有點拮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