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,八點多鐘,浦系的代表團落地川府,而原本的接待晚宴,其實應該讓川軍司令部那邊出一名副司令級別的官員,主持招待宴,但沒想到秦禹卻親自出席了。
這樣一來,招待晚宴的規格瞬間就被提高了。因為正常來講,除非浦瞎子親自來川府,不然秦禹是不會參加接待宴的,最多在辦公室裡見一下浦系的主要代表,所以這樣一搞,浦系代表團那邊也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。
此次來川府的總代表,一共有倆人,一位是浦瞎子的兒子浦興邦,一位是他的女兒浦婭。
這倆人跟川府都是老相識了,與川府上層的關係也是比較親密的,所以二人領著代表團,一進宴會廳,就立馬跟川府的將領,熟絡地打起了招呼。
宴會沒開始前,顧言也受邀來參加宴會了,他穿了一身與這個場合極為不搭的灰色布衣,布鞋,看著非常樸素。如果此刻他腦袋在能繫個發揪,那看起來就真跟道士沒啥區別了。
滕胖子最近也在川府,並且也受邀參加了宴會,畢竟他也去過老三角戰場嘛,所以一眼就看見了打扮另類的太子爺。
“哎呦,這不是顧仙師嘛?這是哪一股仙風把您吹來了?”滕胖子的話充滿了諷刺意味,甚至有些讓顧言下不來臺,但他根本不在乎,畢竟他跟顧家的關係擺在這兒,也是老總督最喜歡的家將,所以哪怕就是他罵顧言幾句,可能也沒人會覺得意外。
顧言對滕胖子的諷刺不以為然,只矜持地伸出手掌說道:“滕叔,好久不見啊!”
“呵呵,有幸顧仙師還能記得我哈?”滕胖子背手看著他,撇嘴說道:“聽說,你要把戰區司令讓給別人幹?”
“我確實考慮過……。”
“我個人建議你不用考慮了,你抓緊下課,這樣下面的人才能有機會上來。”滕胖子立即打斷著勸說道:“然後你找個道觀,直接就修煉……爭取六十歲之前就飛昇。”
“滕叔,你這話怎麼有點帶刺啊?”
“……那他媽的顧系現在都難成啥樣了?內部剛分裂,老人死的死傷的傷,都指著有一個主心骨出來,能帶大家乾點事兒,再加上老總督把家業交給你了,你卻要出家了?”滕胖子直接豎起大拇指罵道:“……你他孃的真的是個人才!哎,以前我咋沒看出來,你有修道的潛質呢?”
顧言冷哼一聲:“是秦禹讓你來的吧?”
滕胖子怔了一下:“……我懶得和你多說一句話。顧仙師,我只能祝你早日得道了。”
說完,滕胖子轉身就走。
顧言看著他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就在二人談話聊天之時,不遠處的浦婭扭頭往這邊掃了一眼,偷瞄了顧言幾眼。
……
十幾分鍾後,晚宴開始,秦禹穿著軍裝走進會場,眾人一陣鼓掌致意,而唯獨咱們的顧仙師用了道教的最高禮儀,衝著做了個拱手禮。說白了就是,抱拳了,鐵子。
秦禹心裡暗罵了一句傻B,擺手示意眾人落座,而顧言也被安排在了浦婭身邊。雖然這個座次排序有點混亂,但老黑為了達到目的,也就不在乎這些繁雜禮儀了。
其實沒有顧言的事兒,這戰後了也理應請浦系的人過來坐一坐。畢竟他們在內戰上,幫了三大區的大忙,所以宴會主題基本就是致謝,由司令部的參謀,親口說了很多有益於兩方促進關係的話,所以整體氣氛也是其樂融融。
眾人都在交談,聊天之時,浦婭扭頭衝著顧言問了一句:“最近怎麼樣?還好嗎?”
顧言看著她,矜持地回道:“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