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墅中。
已經過了四十歲的秦禹,怔怔地看著可可,心中升起無限的悲慟之情,往日種種不自覺地浮現在腦中。
在一段愛情裡,我們經常聽到永遠,永恆之類的字眼,
可什麼是永遠呢?
永遠啊,永遠就是時光倒回十幾年前,漫天飛雪的江州相遇。
是藥線成立之初的鼎力相助。
是川軍剛立於南部,舉步維艱時的默默付出。
是老三角動盪,七區軍閥亮劍時,為一人攻一城的壯舉。
是你輝煌時,我駐足江州,心中留戀有關於你的一切,最終瀟灑離去的背影。
是數年離別,三大區征戰海外,一人擊垮敵軍內部掀起的驚天駭浪。
這一天……
她回來了,口不能言,耳不能聞,宛若無聲地訴說著那一句永遠……
秦禹內心的愧疚之情,無以言表,他看著已經喪失一切思考能力的可可,情緒徹底崩潰。
這樣一個要強的女人,在一切結束後,就被自己封在了自己的世界裡。
她在逃避現實裡的一切,三大區的醫生在她被羈押期間,就已經對她進行了治療,可是她的應激性精神障礙非常頑固……
醫生跟秦禹說:“可能是她的潛意識裡,在牴觸外界,所以你就無法喚醒她……。”
秦禹坐在椅子上,心中有萬千話語,卻在這一刻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他能把人救回來,可卻救不回來她已經死了的心……
沉寂的室內,秦禹怔怔地看著她,不知所措。
“吱嘎!”
就在這時,小喪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,聲音顫抖的衝秦禹說道:“……項擇昊上將,於今日零點二十五分……在燕北第一人民軍醫院逝世!請司令節哀!”
秦禹聞聲猛然回頭,呆愣地看著小喪,宛若被人遏住了喉嚨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醫生盡力了,搶救了兩個多小時,也沒能救過來。”小喪咬牙說道。
秦禹緩緩轉過身,將臉頰埋在雙手之中,足足沉默了近一分鐘後,才低聲說道:“……通知軍政部,按照大區級的待遇……準備葬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