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北。
秦禹撥通了陳俊的號碼,臉色很難看地說道:“俊哥,剛才南滬那邊給我打電話,說仇伍被弄進去了。”
正在西南線大營裡的陳俊,聽到這話明顯怔了一下:“因為許家的事兒嗎?”
“對。”秦禹點頭回道:“我讓人打聽完了,就是許家搞的。”
“因為什麼事兒啊?”陳俊淡淡地問道。
“根本沒原因,仇伍在去團建的路上突然被抓了。”秦禹低聲回道:“我的人說,許漢山可能要判死他。”
陳俊在屋內走了兩步:“那你就跟他玩玩吧,必要的時候,我會讓陳鋒回去。”
“許漢山到底是什麼背景?”秦禹問了一句。
“七區有兩個許家,大許家的掌門人,叫許漢城,目前是二戰區副司令,兼任二戰區第三野戰軍軍長。這個許漢城的父親,曾經在軍部總政當過副總長,也算是七區的開區元老了,只不過前年去世了,大許家多少受到一些影響。”陳俊話平淡地說道:“而許漢山他爺爺,跟許漢城他爺爺是親兄弟,但不知道什麼原因,在紀元年前就鬧掰了,兩家很久都沒有走動了。只不過紀元年後,這小許家在七區也得到了機會,逐漸竄起來了,所以兩家的關係在這一代裡緩和了不少,也算是一種政治抱團吧。”
“那也就是說,許漢城跟許漢山,還不是直接的堂兄弟,隔了一輩,屬於遠方堂親?”秦禹問。
“對的。”陳俊點頭:“這個許漢山有一定的政治敏銳性,平時很巴結大許家,所以許漢城對他是不錯的。”
“哦,是這樣哈。”
“許漢山他爸也去世很久了,他現在就是小許家的掌門人。他四個兄弟姐妹,都在七區的主要部門擔任主要職位,所以他才有底氣對這事兒不依不饒的。”陳俊淡淡地說道:“不過沒什麼事兒,你該怎麼弄就怎麼弄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嗯,就這樣。”
“好勒,俊哥。”
說完,二人結束了通話。
……
西南陳系兵團大營內,一位參謀衝著陳俊問道:“怎麼了,南滬許家的事兒還沒解決啊?”
“嗯,許家打招呼,把秦禹那邊的一個負責人給抓了,想強判死。”陳俊聲音平淡地回道。
參謀皺眉停頓了兩秒:“這事兒有點奇怪啊!外人誰不知道你和秦禹的關係,許漢山死了兒子,雖然心裡肯定咽不下這口氣,但起碼的政治智慧應該是具備的啊?他就是想報復,也應該是暗裡搞動作,注意一下一戰區和二戰區的關係,可這麼明著搞天成的人,是不是顯得有點冒失啊?”
陳俊揹著手,沒有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