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擇昊聽到這話,也緩緩搖了搖頭:“其實背景能給我們帶來的不一定都是好處。顧泰安在燕北遇襲,顧言身為兒子,卻不能回來:九區軍政想拿川府,搞了這個圓桌會議,我不想來,但還是得來:要說很多事情身不由己,你可能覺得矯情,但事實真就是這樣。”
秦禹靜靜聽著,沒有插話。
項擇昊拿起筷子,夾了一口青菜,繼續說道:“川府的地盤你一點沒讓,那以後你在松江的產業難了。”
“項兄聽到什麼風聲了?”秦禹試探著問。
“這事情不需要聽到風聲。”項擇昊淡淡的回道:“你也不用裝傻,沈家這次要拿川府,是有軍部總政支援的,你駁了他們的面子,就等是跟軍部總政唱反調,雖然現在有顧系,林系,陳系支援你,他們也不好明著動你,但收拾收拾你在松江的產業,一點也不難。”
秦禹緩緩點頭。
“天成集團的兩大支柱性產業,藥業集團,建築公司,包括你在地面上經營的一些生意,以後都會很難做了。”項擇昊笑著調侃道:“你管沙家要的七千萬,鬧不好人家會從這裡拿回去。”
秦禹看著他,依舊沒有回話。
“沈寅是個真小人,他會很願意幹這個事兒的。”項擇昊吃了口青菜,話語很直的說道:“我對你在松江的產業有一些興趣,怎麼樣?咱們有可能談談細節嗎?”
“你有興趣?”秦禹有些意外。
“是的。”項擇昊點頭:“其實你拿穩之後,完全可以從松江抽身了,沒必要和軍政繼續搞在一塊,而且你應該能感覺到,在這件事而上,二戰區能給你的支援是不多的,還不如趁著他們沒動,趕緊把產業清理掉,換點熱錢,往川府投一投!”
秦禹停頓一下回道:“你想要我在松江的產業,這恐怕不行!”
“我知道的你顧慮,你想賣這些東西,也會優先選擇二戰區的人?比如吳家,比如馮家,對嗎?”項擇昊問。
“是的。”秦禹也沒隱瞞自己的想法:“我在松江的產業,是二戰區扶持起來的,而站在他們的立場上,可能是不希望你入股的。”
秦禹這話說的很委婉,但也幾乎是挑明瞭拒絕項擇昊,因為二戰區雖然跟一戰區不和,但畢竟立場都是軍政這一頭的,如果秦禹偷著把股份賣給了項擇昊,那等於是在背後捅了二戰區和吳家一刀,他們會很難在軍政總部面前解釋這個事兒。
項擇昊聽完秦禹的話,只淡淡一笑:“不,你不用著急拒絕我,政治這東西,不一定有永遠對立的立場,興趣二戰區的人,並不一定會像你這樣牴觸。你可以先跟吳家通個氣,如果有可能,咱們再談細節。”
秦禹看著他的態度,心裡有點意外,但臉上還是沒流露出什麼過多的情緒:“可以,我可以跟吳迪談談。”
“好,喝酒!”項擇昊招呼了一聲。
秦禹緩緩端起酒杯,盯著對方突然問了一句:“有個事兒,我一直沒機會證實,現在咱倆有機會喝酒,我想直接問問你。”
“什麼事兒?”項擇昊問。
“關琦是你發展的吧?!”秦禹盯著他問道。
項擇昊怔住。
“他在離開的時候說,他有家了,有老婆孩子了,這麼做是迫得不已。”秦禹聲音沙啞:“我想知道,你們是怎麼拴住他的!”
項擇昊停頓一下,再次重複道:“來,先喝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