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心裡沒個範圍嗎?”秦禹知道這老傢伙就是在明知故問。
“呵呵。”仇伍撓了撓頭,低聲說道:“重都那邊有動靜,你說我們現在要不要試著找這個‘範圍’接觸一下,把話挑明瞭,看看他們的態度。”
秦禹思考半晌:“我覺得不行。”
“為啥呢?”展楠背手問道:“這個暗處的人,抓了伍哥,又幫著治傷,又幫著脫身,態度很明顯是想跟咱搞曖昧。咱既然現在大概能猜出來他們是哪一家,那為啥不試試呢?”
“你怕試錯了,鬧出烏龍?”仇伍問。
“應該不會試錯,很大可能就是他們。”秦禹如實回道。
“……那為啥不挑明瞭呢?如果事前能談妥他們,咱的壓力減少不少啊。”展楠低聲說道:“搞遠山也好搞,畢竟他們在這兒名兒還是很響的。”
老齊聽著眾人的話,一直臉上沒啥表情,也不插話。
“我怕試了他們也不承認。”秦禹緩緩起身說道:“他們讓伍哥給我帶回來的那句話,意思不是很明顯嗎?遠山是重中之重,我們必須要先在這兒站住,他們才可能表態。所以你現在上門,會讓他們感覺到,咱是心虛的,沒有把握的,即使他們表態了,價碼也會很高。”
“也有道理。”
“先不用上門把話挑明,”秦禹思考半晌說道:“就按照原定計劃辦吧。行了,大家都去準備吧。”
“好!”
眾人聞聲紛紛離去,唯獨老齊走得最慢。
“啪!”
秦禹笑著往前追了兩步,伸手拍住老齊的肩膀。
“怎麼了?”老齊回頭。
秦禹笑看著他問道:“心裡有事兒嗎?”
“沒有啊。”老齊搖頭。
“你比較實在,心裡有沒有事兒,臉上就能看出來。”秦禹背手看著他,再次直言問道:“是不是剛才大家在談,要拉一些牆頭草入夥,你心裡不得勁了?”
“呵呵,也沒有。”老齊撓頭:“如果能幹起來,肯定會吸納新朋友的啊,隊伍越壯,對大家都好。”
秦禹這幾年真是什麼人都接觸過,眼界,格局,早都不是當初的愣小子了。他看著老齊,話語簡潔地說了一句:“齊哥,你記著我的話,咱們是在寸步難行的時候,就在一塊的,這個感情是別人比不了。就像你說的那樣,我秦禹要真在川府折騰起來了,以後肯定還會拉更多人入夥。但不管是誰來了,體格有多大,他都得給我按資排輩,把自己位置放在齊家後面。因為你們才是我的核心,這一點永遠不會變。”
這話一出,老齊心裡也有底了,同時也感嘆秦禹的敏銳和聰明:“小禹,有你這句話,咱肯定抱團幹到最後。”
“嗯!”秦禹點頭。
……
遠山。
黃家經營的飯店內,劉太民抽著玉菸袋,話語簡潔地說道:“重都來電話了,把槍都發一發,把人都斂一斂,區外一動,我們馬上就開火。”
與此同時,一向看著不著調的小白,竟然嫌在聯保隊院內待著無聊,偷偷領著幾個人,穿著便裝出去喝酒找樂子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