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上,仇伍的傷口還在流著鮮血,但他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動作,只低著頭問:“哥幾個,哪邊的人啊?給個準話,我也就死心了。”
“他媽的,我們要是索家的人,還用綁你上車嗎?直接一槍乾死你就完了唄。”副駕駛上的中年,話語平淡的說道。
“那這是帶我往哪條道上走啊?”仇伍又問。
“別他媽問了,閉嘴吧!”副駕駛上的人呵斥了一句。
仇伍心裡也覺得對方應該不是索家的人,不然不會對自己這麼客氣。但他又想不通,這幫人到底是幹啥的,所以也就安靜了下來,態度上很配合對方。
……
凌晨五點多鐘,重都地區醫院,急救室門口處,圍了起碼二三十號索家的核心成員。
“叮咚!”
走廊內的電梯門敞開,索爺陰著臉,帶著七八個人,快步走了過來:“怎麼樣?爸怎麼樣!?”
“……老頭沒啥大事兒。”索爺的小妹,眼睛哭到紅腫:“大哥,建明被炸死了,小菲,阿樂,老四全被炸成了重傷!他們護著爸來著。”
索爺聽到這話,額頭青筋暴起,雙拳緊握。
“這個狗日的秦禹也太髒了,正面不行,就玩陰的,他媽的!大哥,咱們集合遠山和重都的人,直接打他混成旅就完了!”一名青年面目猙獰的說道。
“不行。”另外一名中年皺眉說道:“你主動攻擊部隊,九區是一定會派兵的,他們有顧慮,我們也不是什麼都可以乾的,得動腦子。”
站在索家的立場上,他們覺得秦禹乾的並不地道,手段有些髒。
可站在秦禹的立場上,索家的每一個人,那都是局中人,比如李源,大灰,索老二,那都是在川府地區橫行霸道多年的地面大哥,你不動他,那隻要幹起來,他們肯定也得動你,所以不存在陰不陰這一說。
你仗著有民眾支援,就刨路,設崗收費,不讓我們的車過,這招不陰嗎?
你襲擊我混成旅士兵,從五區那邊拿好處費,這不陰嗎?
你們家族企業,每個人都各管一攤,在川府地區牢牢的掌控著地面上生意,又有哪一個是無辜的嗎?
這種仇恨的積累,是沒有道理可講的,只是立場不同而已。
這一夜,索家遭受到了近十幾年內鬥沒有的重創,骨幹人物死了七八個,可謂是滿堂悲慟。
同樣。
秦禹那邊也不好過,這槍一響兒,他們和齊家也被架上了!
索家死了人,不可能善罷甘休,而跟他死抱一把的幾個家族,兩個公司,肯定都會給予他們強力支援。
所以,對於秦禹和齊家來說,最難的事兒才剛剛開始而已。
……
索爺在醫院待到早上九點多鐘,隨即驅車趕往了蜀中人家茶館,在那裡重新面見了王家的人,何家的人,還有兩大公司的人。
“開火了,最先打的是我們索家。”索爺吸著煙,臉色陰鬱的說道:“李源,大灰,我二弟,都被槍殺了,甚至我家的別墅都讓人拿炮轟了。萬幸,我爸沒事兒,但在家裡的一些小輩,還有我妹夫,死的死,殘的殘。我不想說別的,必須開火打回去,要一回合就摁死齊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