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吃過午飯後,憨憨要去某自媒體公司交稿,沒空陪秦禹瞎溜達,所以後者只能開車將她送到市區,然後獨自返回學院。
無聊且渾渾噩噩的一下午,秦禹依舊在課堂內度過,直到晚上八點多鐘,顧言閒著沒事兒,才招呼眾人跟寢室裡打牌。
“打多大的啊?”朱玉臨是秦禹這個寢室的固定送財童子,只要牌局他必到場,到場必輸。
“還是老規矩唄。”顧言摳著腳丫子,放在鼻子旁聞了聞說道:“三家跑得快,一張牌三百的。”
“太大了,玩不起。”秦禹直接拒絕。
“小同志,你才這個年紀,不要太愛財。”顧言語重心長地勸說道:“我們打的是牌嗎?我們是要交朋友……!”
“滾他媽遠點,輸了不給錢,贏了全拿走,我跟你交個屁朋友。”秦禹翻了翻白眼:“一張十塊錢我就玩。”
“十塊錢……確實有點少,打一宿才幾千塊輸贏,我他媽很難回血啊。”朱玉臨趕忙攔了一句:“一張一百塊錢的吧。”
“不玩。”秦禹對D博沒有任何興趣,他跟眾人打牌完全是為了消磨時間。
“你怎麼比我還摳呢?!”顧言強拉著秦禹說道:“來來,趕緊玩會……。”
秦禹被磨得沒辦法,只能坐在床上說道:“事先說好哈,誰要輸了不給錢,誰是我兒子!”
“行。”顧言爽快點頭。
“那來吧。”朱玉臨洗了牌,拉張椅子坐在旁邊,就跟二人玩了起來。
旁邊的床上,林成棟安靜地看著書,也不打擾眾人,而秦禹他們也沒有特意叫他玩。因為大家都知道,成棟人家結婚生子了,還要養家餬口,沒空跟這幫閒小子扯淡。
“成棟,你孩子要去歐盟區上學啊?”顧言順嘴問了一句。
“是啊。”林成棟怔了一下回道:“媳婦和老丈人非得要把他送去。”
“需要找找人嘛?朱玉臨他親叔叔就在歐盟三區做生意。”顧言能問出這話,就說明透過一年多的時間相處,他已經認可林成棟是自己朋友了,不然以他的性子,才懶得管這些閒事兒呢。
“……其實,我是不太願意把孩子送到歐盟區的。”林成棟嘆息一聲回道:“到現在,我也還沒完全答應呢,挺糾結的。”
“大老爺們,一家之主,這點主意還拿不了嗎?”朱玉臨笑著插了一句:“想讓孩子去,就讓他去;不想讓他去,就不送唄。”
“呵呵,哪有那麼簡單啊。”林成棟無奈一笑:“等你結婚你就明白了,家裡這點事兒才最不好弄呢。”
“反正你要想送孩子走,就讓小臨幫你找找關係。”顧言打著牌說道:“本地有個熟人,辦入學,開證明,找房子什麼的,都比較方便。”
“行,我要送孩子走,到時候在麻煩你們。”林成棟點頭。
二人正在交談之時,秦禹已經悶不吭聲的把手裡的牌打幹淨了:“……來來來,一個五張,一個十張,點錢,點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