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並沒有理會秦禹的話,伸手繫上安全帶,將衣服蓋在自己頭上,開始醞釀睡意。
秦禹吸了吸鼻子,感覺自己都快要中毒了,但飛機上又允許拖鞋,他也不好說啥,只能將腦袋靠在機窗上,也用衣服蓋住了口鼻。
飛機起飛,旁邊的青年打起了震耳欲聾的喊聲,臭腳丫子味兒和鼾聲全方位的摧殘著秦禹,折磨的他幾乎快精神崩潰。
秦禹坐在位置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,最後沒辦法,只能伸手扒拉了一下青年:“哎,哎,哥們,哥們,別睡了……嗆眼睛了!”
叫了好半天,青年才拿下頭頂的衣服,雙眼迷茫的看向了秦禹:“咋了?”
“……哥們,你……!”秦禹指了指地上的鞋,也沒好意思把話說的太直。
“有味兒啊?”青年問了一句。
“都上頭了。”秦禹點頭。
“忍著點吧,我從小就是汗腳。”青年大咧咧的回了一句,蒙著衣服就要繼續睡。
“哎,哎,你把鞋穿上不行嗎?”
“我不得勁。”青年扔下一句,直接將頭扭到了另外一頭。
“艹!”
秦禹表情無語的罵了一句:“這什麼素質啊!”
不遠處,一位老頭眉頭緊皺的看了青年,伸手將圍脖捂在嘴上,衝著不遠處的空姐低喊道:“這種腳……你們就不應該給他拖鞋!”
……
一路煎熬。
時近晚上七點鐘左右,飛機降落在了七區南滬市紅浦機場,而這時青年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,連喝了兩大杯白開水。
在等待下機的過程中,青年閒著沒事兒,扭頭看著秦禹問道:“你是來南滬學習的嗎?”
秦禹本來懶得鳥他,但聽他這麼問,應該也是過來學習的,以後肯定會見到,所以礙於面子,點頭應了一句:“是過來學習的。”
“啊,你好,我叫顧言,八區燕北過來的!”青年伸出了手掌。
“你好,秦禹,九區松江過來的。”秦禹跟他握了一下。
“學期兩年呢,以後有機會坐下來吃個飯。”顧言低頭穿上了自己的兩隻臭鞋,但他現在挽救已經晚了,頭等艙的味兒估計三年都散不去。
“好!”秦禹客氣的點頭應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