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極長生大帝也好,玄都大法師也好,不管哪個,都勝過燃燈上古佛或者陸壓道君。
楊戩皺眉不語,勾陳大帝這時則忽然道:“當初本是安排簡瞬華暗中分去庚金之魔的權柄,結果卻動了末法天魔,果真是道兄你授意。”
“勾陳道友此言差矣,那該是九幽暗中佈置,蠱惑了簡瞬華。”南極長生大帝並不承認,轉頭看向燕趙歌、封雲笙二人:“之後發生在封道友身上的事,亦都是出乎預料的變數。”
封雲笙沉默,燕趙歌的視線則看向南極長生大帝。
“聶師兄當年入九幽,也跟尊駕有關?”燕趙歌問起另一個問題。
“吾當年同索道友、無當道友一同,跟九幽、佛門、妖族連番交手,卻分不開身。”南極長生大帝微微一笑:“吾不方便有太多動作,否則難免被其他道友看出吾亦志在九幽。”
“不過,此事吾確實有幾分線索。”
說到這裡,他看了玄都大法師一眼:“當時,玄都師弟曾經到過那裡,具體做了些什麼,吾不可知。”
此話一出,水晶盤裡的聶驚神,同禹夜渾身都是一震。
禹夜不由自主轉頭看向玄都大法師,雙瞳裡一片混沌寂滅之象。
不管玄都大法師是否有做過什麼,他如果真的到過那裡,那即便沒有主動做過任何事,最少也是坐視聶驚神、禹夜因為混滅元經被張步虛追殺。
坐視賀勉出賣他們二人。
坐視他們被逼入九幽,聶驚神血戰之下為了保全禹夜而被迫化身庚金之魔。
而如果不僅僅只是這些,那背地裡隱藏的一切,就更叫人心寒。
如果什麼都沒有做,一貫隱居兜率宮少有外出的玄都大法師,為何要特意跑那一趟?
只為了親眼見證確定新一代庚金之魔重生嗎?
南極長生大帝平靜看著玄都大法師,手裡捏著一枚玉簡說道:“事後吾雖發現端倪,但反為玄都師弟善後,清理了痕跡,結果隱瞞至今。”
“當時吾沒有足夠把握成就道境,而玄都師弟更有希望,為吾輩同道團結計,是以一直隱瞞,吾亦有愧聶、禹二位。”
說罷,他手指輕觸那枚玉簡,從中飛出點點光塵。
光影塵埃漂浮,形成若隱若現的畫面。
畫面中,分明是九幽邊緣的幽垠之地。
魔域裡,暗金劍光噴薄,正是聶驚神入魔的一刻。
九幽外,一道清氣,飄然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