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管家高起潛此時面目猙獰,咬牙切齒,咯咯作響,嚇得跪在地上的小姑娘,瑟瑟發抖。
他輕摸的丫鬟的臉,半晌又閉著眼睛自嘲又搖了搖頭。
他聽說書人講,一百多年前明朝的九千歲自閹後的並未選入宮中,而是在京城流浪,最後經過一位閹人的保舉才得以入宮。
然後飛黃騰達。
只是,現實中,哪有那麼容易當宦官?
自從割了之後,他想到要遠赴京城當無名白。
可惜身上一根毛都沒有,他也就暫時放棄了。
他流落街頭也成了嶧縣的無名白。
“無名白”本意是指沒有名氣的白丁。
在明朝時期,這一詞專門用來指代閹割後入不了宮、做不了太監的人。
好的,天無絕人之路。
剛好以前的相好在紫清宮上香祈福,看見了他躺在寺廟的地上等死。
又驚又喜的相好就叫婆子把他安頓下來,租了間屋子給了一些銀子買了一個小姑娘伺候著。
那個小姑娘就是跪在地上的這個小丫鬟,名字叫翠喜,跟著他已經有三年了。
在小丫頭的照料下,養好傷以後,相好以遠房表哥的名義叫他在李海府邸做打雜的,當了一個前院的小管家。
此時當了閘官的李海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,只問了他幾句話就留下他,他這才安定下來。
他才知道,他以前的相好給運河一霸李海做了續絃。
後面幾個月,大肚子的相好給李海生了一個兒子,從衙門裡回來的李海高興壞了,滿月時大宴賓客,結果喝醉了。
他作為前院的小管家把李海送回屋,看到正待在屋子裡面的相好,養完月子,坐在那裡珠圓潤滑,就起了壞心思。
在李海的房間裡相好意動情迷、他氣喘吁吁時,相好在他耳邊偷偷地告訴他。
隔壁睡覺的大胖小子不是李海的兒子,而是他的兒子。
當即就把正在上下其手的高起潛嚇了一個半死,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發愣,但轉念一想又狂喜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