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見東家不是說的反話,瞬間大喜,忙福身退下去忙了。
朱康宇忙得昏天黑地,覺得腦子有點痛,正難受呢,忽然察覺到底下的人都在偷瞄自己。管事也欲言又止。
這個管事就是他當初讓多打聽周安玉事情的那一位,由於朱康宇和他之間勉強算是有一些秘密,一人一直比較親近。
“你過來。”
主僕一人進了書房,朱康宇皺眉問:“出了何事”
管事低聲將事情說了:“好像已經定了親。但小的看您臉上沒有喜色……”反而焦頭爛額,不像是有喜事發生的樣子。他繼續道:“就猜到您可能不知道。”
朱康宇伸手抓了一把頭髮:“我們家沒有祖傳的鐲子。”
可若是沒有送鐲子的事,外頭也不會這麼傳。只要送了鐲子,不管那玩意兒是不是祖傳,都代表朱夫人很喜歡這個未來兒媳。
朱康宇自然也想到了這些,一刻也坐不住了,也不管貨沒卸完,拔腿就往府裡趕。
朱母猜到兒子聽到訊息會趕回,還讓人燉了湯:“我看過了,那個彩蝶姑娘懂規矩,又孝順,絕對不會辱沒了你。”
“娘,我暫時不想娶妻。”朱康宇不是第一次發現母親跟聾子似的,根本就聽不進他的話。這要不是親孃,他早就發脾氣了。
果不其然,母親就跟以前一樣,還是聽不見他的話。
“現在定親,下半年下聘,明年春上就能過門。要是你抓得緊,過年就能讓我抱上孫子了。”
朱康宇:“……”
“娘,你非要把人娶進門,娶了我也不會碰的。”
話音剛落,就對上了母親憤怒的眼:“混賬,那可是將軍家的親戚,怠慢不得。我看你為了那個周氏,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!”
朱康宇惱了:“我已經有孩子了,你有孫子抱!”
“那種賤女人不配生朱家的孩子。”朱母一字一句地道:“別在我面前提她!”
朱康宇早就知道在母親面前提周安玉會吵架,也刻意不提,忍不住道:“你先提的。”
“康宇,你是要氣死我。”朱母眼圈通紅:“我身上的傷都沒好,今兒還是帶著藥去的,我這是為了什麼不求你感恩,你彆氣我行不行”
朱康宇低下頭。
“反正鐲子我已經送了,這門婚事兩家心裡都有了底,那是將軍府的親戚,要是這時候退親,咱們朱家也別想在這城裡混。你如果不管朱府家業,儘管去退。”朱母說到這裡,滿臉疲憊地擺了擺手:“你翅膀硬了,我管不了你。去吧!”
可朱康宇又哪裡做得出不顧祖宗基業的事情
他覺得自己的心被扯得疼:“娘,你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話我說不想娶!”
“我聽見了,可已經遲了。”朱母揮揮手:“你自己去退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