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妾室也太囂張了。
她轉身就走，楚雲梨沒有出聲阻止，幾息後，門口的婆去而復返，低聲稟報：“她先是了房，然後帶著公一起去了書房。”
楚雲梨不緊不慢用完了飯菜，擦好嘴，這才緩緩起身。
艾華明院裡有三個書房，一個是他處理雜事，見各個管事，不過，一般也就一月才用上一次。另一個嘛……他好像迷上了紅袖/添香，裡面養著兩個貌美的丫鬟，偶爾會在裡頭過夜。
至於第三個小書房，那才是左玉翠用來算賬的。
楚雲梨剛走到門口，就聽到裡面的艾華明不悅：“還有那個書房，就一個妾，她也配？”
艾華明還沒開口，楚雲梨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背後說人被髮，艾禮揚頗有些不自在，呵斥：“門口守著的人呢？死了嗎？”
楚雲梨進門，直接走到了艾華明旁邊，笑吟吟：“公剛外頭來，不知這院裡的許多規矩。比如……這院中所有的地方我都可以進。至於方才你說的書房，老爺身邊的通房丫鬟都能佔一個大的，我是老爺身邊唯一有名分的女人，用一個小書房怎麼了？”她似笑非笑：“這規矩可不是我這裡壞的。當然，老爺若是要收，不許我們再用，那我們也只能認！”
她神采飛揚，刻更添幾分豔色。艾禮揚臉色難看：“狐狸精。”
楚雲梨一合掌：“我向來覺得這話是讚譽，一般人還做不了狐狸精呢。至少，得是美貌的女。”
常氏氣急：“你不要臉。”
楚雲梨不甘示弱：“還是那話，都做了妾了，還要什麼臉呢？”
幾人針鋒相對，艾華明只覺得頭疼，揉了揉眉心，：“別吵。”
艾禮揚不滿：“爹！”
“這些事我心裡都有數，稍後我會給你細細解釋。把你媳婦帶去，對了，後天門，得把門禮備好。”說到這裡，他看向楚雲梨：“玉翠，禮多人不怪，這事你多費心。”
常氏欲言又止，艾禮揚率先：“爹，府裡的人情往來讓一個妾室管著，是不是不合禮數？”
楚雲梨故意氣他：“不合禮數也過了多年。”她掰著指頭算了算：“我都管了十六年，你們在才想起來規矩，怕是有些遲了。”
艾禮揚不看他，只看著父親：“以前院裡沒有女主就罷了，如今我娶了妻，合該由夫人來管。姨娘辛苦多年，也該歇歇。”
他梗著脖，一臉嚴肅。
看那架勢，若是艾華明不答應，他就要理一番。
艾華明目光在兒媳楚雲梨身上掃過，遲疑了下，：“這話有理。”他吩咐：“玉翠，稍後你把庫房的鑰匙送到禮揚屋中。”
常氏滿意了，離開時還哼了一聲。
艾禮揚也得意地看了楚雲梨一眼。
夫妻倆走了，艾華明正色：“玉翠，府裡的事挺麻煩，交給他們也好。往後你只安心做生意，前你說採買瓷器，鋪的位置可選定了？”
楚雲梨隨手翻開桌上的賬本，這是上個月胭脂鋪的，應該是方才送過來的。她沒有答，問：“今早上你說把胭脂鋪給我，頭記得讓你的隨去衙門改房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