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過了這麼久,依舊沒有一丁點恢復的跡象,她心中隱隱猜測,這種虛弱的感覺可能並非來自於神魂不合。
就在這時,她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。不多時,一道頎長的身影便出現在刑訊室外。
阿纏眼睜睜看著那個人走進來,這一次,他並未帶佩刀,但是這間石室裡,有的是比刀更危險的東西。
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,白休命停在一張臺案前,從上面擺著的一堆刑具中,挑了一根鞭子。
他拎著那根鞭子,踱步來到阿纏面前。
“名字。”
這是白休命第二次問她的名字。
“季嬋。”
“季嬋?”他聲音低沉,念出這兩個字的時候,彷彿在呢喃情人的名字,帶著讓人窒息的溫柔。
“很好聽的名字,不過,你真的是季嬋嗎?”
“大人覺得我不是嗎?”阿纏挑釁地看向白休命。
粗糲的鞭子在她臉頰上輕輕滑動,白休命的情緒沒有絲毫起伏,他只是定定看著阿纏:“晉陽侯嫡女,可不是一個膽子大的人。”
“若大人死過一次,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。我的膽子,可比大人想象中的更大。”
“哦?有多大?”
阿纏笑了:“大人不是想知道那隻狐狸的內丹去哪裡了嗎,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”
“大人湊近些,我告訴你。”
白休命靠近阿纏,兩人近到呼吸幾乎糾纏在一起,她的眼睛裡是他溫柔含情的雙眸。
阿纏輕聲吐息:“被我吃了。”
下一刻,她慘叫出聲。
白休命站在幾步之外,手中鞭子在阿纏身上留下了一道長長血痕。
那鞭子甩開之後,上面的倒刺盡數張開,可刮下血肉,狠毒異常。
阿纏疼得渾身發抖,卻還維持著理智挑釁他:“你打我也沒用,就是被我吃了。”
“人吃了妖的內丹會死。”
“只要妖是自願的就不會。”阿纏大口喘息著,“它不想活了,所以自願把內丹給了我。如果不是吃了她的內丹,那支箭早就要了我的命。”
聽起來,似乎是個很合理的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