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墨宗見夏蒲草呆愣了半晌,都不說話,於是,又自顧自的接著說了下去。
“這幾日,多虧夏姑娘照顧,有些話,不知當說不當說!”嚴墨宗故意,欲言又止,一臉為難的模樣。
“嚴公子,但說無妨。”夏蒲草毫無防備,一臉單純的看著嚴墨宗。
“姑娘,你的面相?”嚴墨宗說到這,不由的嘆了一口氣。
夏蒲草聽到這句話,臉色亦是瞬間陰沉了下來,她大抵知曉嚴墨宗想說什麼。
從小到大,別人都說她的命格不好。
“我命格不好對麼?”夏蒲草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“夏姑娘,從面相上來看,你出生貴門,吃喝自是不愁的,只要避開一事,此生必定順遂。”嚴墨宗一臉溫和的說著。
“何事?”夏蒲草連忙問。
“姻緣之事。”嚴墨宗極為認真的說:“夏姑娘此生,沒有姻緣線,若強行結緣,不但會影響到心愛之人,還會傷到身邊的骨肉至親。”
嚴墨宗說到這裡,視線低垂,望向了浮游。
夏蒲草也立刻朝著浮游看去,如今,這是她最最在意的人。
“今夜,我便要離開此處。”嚴墨宗的眼裡,滿是不捨。
他安奈不住,私自來凡間看夏蒲草,已經是壞了陰間的規矩,昨夜,紅鴉已來報信,說是閻君在尋他,陰使都到酆都城裡請他前往幽都了。
想必,是有要事指派。
故而,他不能在這待下去,必須立即回去。
這回去之前,他便是要讓夏蒲草徹徹底底斷了“紅塵”之心。
“天色都暗了,不如?”夏蒲草開口,還想挽留。
“這幾日,姑娘睡在地上,在下也實在良心難安,並且,在下還有要事,實在耽擱不得。”嚴墨宗說罷,給夏蒲草夾了菜。
夏蒲草點了點頭:“確是耽擱了公子數日,那我這就去尋馬車來。”
說罷,夏蒲草站起身來。
“不必了。”嚴墨宗說完又頓了頓,目光復雜的凝望著夏蒲草。
“怎麼了,嚴公子?”夏蒲草見嚴墨宗突然這麼望著自己,不由有些緊張。
“我們相士倒是沒有那麼多忌諱,姑娘若是願意,我?”嚴墨宗甚至想著,自己在凡間,娶了夏蒲草,結了這塵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