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,待夜深了之後,她便將浮游交給了冥北霖,自己揹著小揹簍便出發了。
浮游本想追出去,被冥北霖呵斥住。
冥北霖可不管浮游年幼,揮了揮手,示意他過來替自己捶腿捏肩。
若是不願,便只稍用眸子一瞥,這浮游就會莫名的恐懼,只能乖乖照辦。
如此,照顧了冥北霖一整夜,次日清晨,夏蒲草還未回來,浮游就被冥北霖給轟出了石屋,他命浮游拿著壺,去接一大壺晨露回來。
浮游打著哈欠,委屈兮兮的出了屋子。
“晨露水,和普通水,大有不同,若敢隨意糊弄,擔心你的蛇皮不保。”冥北霖見浮游推門而出,立刻說道。
浮游欲哭無淚,捧著壺兒去尋露水。
辰時,夏蒲草回來了,她一身狼狽,身上的裙衫都溼漉漉的,還劃破了,脖頸上,手背上帶著傷。
不難猜測,她應該是從海岸壁上,跌落數次,才採到了一小把海茶。
一入小屋,夏蒲草便發現,浮游不見了,連忙開口詢問冥北霖。
得知冥北霖真的讓年僅五歲的小浮游去採晨露水,她頓時急了,轉身便要去尋浮游。
索性此時,浮游捧著那壺兒,回來了。
他一看到夏蒲草,所有的委屈,便傾瀉而出。
“阿姊,阿姊,受不了。”浮游嚎啕大哭。
冥北霖卻看都不看浮游一眼,冷聲道:“受不了?也得忍著,燒水,煮茶。”
他倒是一副山大王的模樣,他就是想要把這姐弟二人給逼急了,好讓她們露出真面目。
“小魚兒,今後,有什麼事,我替你做,我弟弟年幼,他?”夏蒲草的話還未說完,冥北霖便是不耐煩的一揮手,意思是讓她閉嘴。
夏蒲草只能是悻悻的去煮茶,這所謂的海茶,一入水,便蜷成了一團,夏蒲草看著露水的顏色變成了深紅色,想著應是煮好了,於是端了給冥北霖享用。
冥北霖卻只是看了一眼,便道:“煮了這麼久,還如何入口?倒了重煮。”
“額?”夏蒲草看著茶水,點了點頭,重新又煮了一壺。
這一次,就煮了片刻,可再次端給冥北霖時,他依舊不喝,理由是沒有煮透。
如此反覆,三次之後,晨露水沒有了才作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