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策充耳不聞,我同玄凌只能忍耐。
只是這麼大的動靜,讓我原本便有些抽痛的腹部,更加不適,肚子裡的小傢伙,好似在往下墜一般。
蕭策駕馬狂奔,本是想要迅速趕到他那崇敬的師尊面前,結果弄巧成拙,這麼一通“飛馳”加上越來越大的雪,很快便無法分辨方向。
準確的說,我們是被風雪給圍困了。
蕭策的馬車,這才緩緩停下。
只見他焦躁的跳下馬車,我將玄凌的小臉貼近我的胸膛口,讓他暖和一些,並且,把馬車簾子拉好些。
但此刻,風雪實在太大了,寒風依舊從簾子一側,不斷灌入馬車裡。
玄凌在我的懷中縮著身,閉著眸子,睡了過去。
見他安穩睡去,我鬆了一口氣,視線則是又落在了玄虛鏡上。
而此刻的玄虛鏡卻變得晦暗無光,我看著它,腦海中便又想到師姐她們所說的話,“玄虛鏡,知人過去,通曉其未來。”
這般神奇的鏡子,我也忍不住伸出手,想要拿上前來仔細看個究竟。
“呼!”的一聲,就在我的手,即將觸碰到玄虛鏡時,馬車簾子被一把掀開。
緊接著蕭策便探入了馬車之中,他的頭髮上,身上,都是落雪,面色蒼白,想必是在馬車外凍壞了。
見我的手,正伸向玄虛鏡,便是一把將那鏡子奪過,用之前的布塊小心的包裹好。
“楚夕顏,你最好安分一點,否則?”他抬起眸子,眼裡透出一抹殺氣。
“該安分的,是你,你我之間的帳,還未清算。”我說完,看著他脖頸上被我抓傷的傷口:“方才確是我衝動了。”
“哼!你這是在討好本祭司?”蕭策聞言,嘲諷的撇了我一眼。
“不,掐死你豈非太便宜了你,你如此喜歡剝人面皮,應受剝皮之痛,煎熬痛苦的死去才對。”我看著蕭策的面容,腦海之中映照出的,卻是歌雲被他割開面皮的恐怖模樣。
一個人的內心,扭曲成何種模樣,才會以剝皮為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