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,我就呆在書房陪你。”我說著,就要邁過門檻。
冥北霖立馬擋住了我,開口便道:“不行,這睇馱太過危險,一個不留神,說不定,便被她蠱惑了心智。”
“她的眼睛,不是已經被矇住了麼?”我記得,在福城的時候,這睇馱的眼睛,就已經被蒙了起來,為的就是不被她蠱惑。
“此物,陰的很,半點馬虎不得,夫人還是回房歇著吧。”冥北霖態度堅決。
“她會蠱惑人心,那她能入夢麼?”我想到了,那在夢中“蠱惑”我的女人。
那個女人一直在誘導我,讓我痛恨冥北霖,而我居然差點就信了。
如今想來,我能入夢,別人或許也可以。
“夫人,莫不是她?”冥北霖緊張的看著我,不等我回應,就立馬追問:“你可受傷了?”
冥北霖並未詢問,我夢到了什麼,而是緊張的,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,還捋起我的衣袖,看看,有沒有傷。
索性,這傷在後背上,他如今也瞧不見。
“沒有受傷。”我不忍讓他替我擔心:“可是,這睇馱,真的如此厲害?她是靠什麼引人入夢的?”
我若想入別人的夢,靠的是孟壎,那這睇馱呢?
一路上,我同她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,今夜入睡時,我也並未聽到其它異動,那她又是靠什麼入我的夢呢?
“執念!”冥北霖開口說道。
“執念?”我不解的望著他。
“睇馱,類似於精怪,她能“嗅”到,人身上的執念,執念越深,她便越是能趁虛而入,最後,讓你在夢中消沉,“窒息”,絕望,“死去”。”冥北霖說完,又頓了頓:“在睇馱編造的夢中死去,那便是再也醒不過來了。”
冥北霖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,並且,他微微側過頭,朝著書房裡望去。
我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,結果便看到那睇馱,被紅繩捆綁的如同蟬蛹一般,那些紅繩上,還貼了一層又一層的符籙。
而這睇馱蒙著眼,臉卻是側向我和冥北霖,那嘴角依舊詭異的上揚著,好似是在看著我們一般。
“夫人,你回房吧。”冥北霖說完,又轉身進書房,將安魂符拿給了我。
之前,為了在夢中,夢到阿孃,畫下她的模樣,我曾將這安魂符取下,就放在了書房裡,並未重新戴上。
冥北霖這是為了讓我能不受干擾,好好歇息,故而,才將這安魂符遞給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