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我辦事,向來有緣由。”冥北霖的那雙異瞳,凝望著我,表情十分嚴肅。
“那些失蹤的人,他們?”我看著冥北霖,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之中,我讀不出任何訊息,我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。
“他們自有他們的去處,夫人,你莫要管了。”冥北霖沉著一張臉,已然不悅。
“夫君,你應該不會殺那些,與你無冤無仇的人,對麼?”我的嘴唇顫了顫,開口說道。
冥北霖聽到我的這句問話,卻目光一沉,直接伸出了手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然後靜默的喝了起來。
一看他這反應,我立刻站起身,走到了他的身側坐下。
“夫君?你不會是真的傷了他們?”我凝視著冥北霖的臉。
冥北霖放下杯盞,側目看向了我:“夫人,我做事,自有分寸。”
“昨夜,和前夜,你都去了後山對麼?”我索性也將話攤開了:“今早,我看到你的衣袍上有血跡。”
本以為,如此說,冥北霖就會立刻同我解釋。
可冥北霖的臉上,居然沒有太大波瀾。
“夫君,你究竟在做什麼?”我抓住了他的胳膊:“你我不是說過,今後要坦誠麼?”
“夫人,我會同你坦誠,只是,如今不是時候,待事成之後,本神君會同你一五一十說清楚。”冥北霖說著,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:“夫人,你的手怎麼如此燙?”
他突然感覺到了我的異常,連忙抬起手,又覆在我的額上。
“你在發熱?”說罷,他便將我扶起:“快到床榻上躺著,我去替你買些去熱的草藥回來。”
“不必了,我已經喝過湯藥了,明日,應該就能好。”我趕忙拽住冥北霖的衣袖,不讓他走。
他將我扶到床榻上,替我脫了外褂,蓋上了厚厚的被褥,便要去替我倒熱水來。
“我沒有大礙。”我依舊緊緊拉著他,讓他坐在床沿邊上:“浮游說,今日,又有一個人失蹤了?”
“睡吧,其餘的事,都無需你憂心,本神君的性子,你懂。”他這話,便是讓我不要追問。
可我雖知曉他的性子,但是,這件事,如何想都讓我覺得不安。
他替我掖好被褥,便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:“你的身子若是垮了,本神君便還要分神來照顧你,好好休息吧。”
冥北霖無比溫柔的哄著我,我見他實在不願說,也無可奈何。
他見我不再詢問,便去給我倒了熱水,讓我喝下,然後就躺在我的身側,不過,並不像往常那樣抱著我,他想讓我發發汗,將體內的熱氣發出來,病也就能好了。
我側過身,看向冥北霖的側臉,卻是一夜都沒有睡著。
次日,一早,冥北霖離開之後,我才閉上眼,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。
只是,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身體,原本頭疼腦熱,喝點草藥很快就能好的,而我卻發熱的厲害,嚇的鼠貴直接尋了大夫來。
這個姓孫的大夫,白白淨淨,年紀也極輕,他給我開的方子,同我昨日讓鼠貴去替我抓的如出一轍。
鼠貴看著方子,愣了愣,我便示意鼠貴再去抓藥。
這孫大夫離開的時候,還讓我小心身子,別再吹了夜風,否則病來如山倒,會越來越嚴重。
“多謝大夫。”我想著,應是前夜自己坐在門後等冥北霖回來時,受了風,故而病情越發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