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媛皺著眉頭,說道:“父親,女兒倒是覺得,他不是沒有計策,只不過不想和父親你說罷了。”
馮奉世不解的問道:“有平定叛亂的方法,他為何不說?”
“保不準他對當今的朝廷有意見,沒聽見他剛才怎麼說的麼——“坐等夷滅”,估計就是純粹的不想幫助朝廷平定叛亂。”馮媛猜測的說道。
馮奉世氣憤地說道:“好賊子,保不準他巴不得天下大亂,然後趁勢而起奪取天下,這種人不可留,應趁早除之。”
馮媛見父親動了殺心,嚇得花容失色,連忙勸說道:“父親請息怒,說不定他是真的沒有辦法,父親可莫錯殺的好人。”
“對朝廷不忠之人,寧可殺錯,不可放過。”馮奉世寒聲說道:“你去對他說,若他一年之內不能平定叛亂,那就是對朝廷不忠,對待不忠之人,本將軍一向是除之而後快。
本將軍到想看看他,到底有沒有能力平定叛亂!”
“父親,你這是以勢壓人,蠻不講理。”馮媛跺了跺腳,不滿的說道。
“若不是為父覺得他還有些用,剛才就已經拿下他了。”馮奉世板著臉,嚴肅的說道:“朝廷的事,你知道些什麼,還不快去通知他。”
馮媛氣得淚水在眼眶裡打滾,跑了出去。
“咳咳——”
馮奉世咳嗽了幾聲,伸開手掌一看,掌心上沾滿了鮮血,馮奉世連忙要手巾擦了擦血,然後又將手巾藏了起來,躺在床榻上,虛弱的說道:“媛兒啊,莫要怪父親狠心。為父自知命不久已,但是朝廷已經下達的命令,讓為父一年之內平定叛亂,如若不然以失職罰論處全家抄斬,為父也是沒有辦法,才出此下策,希望你能夠理解為父。”
陳湯離開了將軍府,馮媛跑著追了上來,擋住了陳湯的去路。
“你把我找來,就是為了這事,差點沒讓你父親砍了我。”陳湯停下腳步,淡淡的說道:“你現在追上的又想幹嘛,莫非是你父親反悔了,現在又想把我砍了。”
“我父親找你自然是為了平定叛亂,你不出計謀就算了,反而在我父親面前說些大逆不道的話,我父親沒有砍了你,已經對你夠仁慈了。”馮媛還是挺維護他父親的,立刻出言反駁道。
“好好好,這都怪我。”陳湯攤了攤手,無奈的說道:“這年頭說點真話都難,以後我看到你老爹,光撿好聽的說,行了吧!
就對他說,小小叛亂不足掛齒,不出個三年五載叛亂自消,讓他高枕無憂,不必為此小事而操勞怎麼樣。”
“隨你以後怎麼說!”馮媛說道:“但是我父親已經下達了命令,命你一年之內徹底平定叛亂,不然的話就以誹謗朝廷之罪論處……
你可要想明白了,我父親說話一向所以不二的,你若一年之內平定不了叛亂,我父親真的會砍了你的。”
陳湯腹誹心謗的沉思著:“這不是趕鴨子上架,強迫我給他賣命唄,這些封建官僚主義的老爺們,可真會打的算盤的。”
於是開口對馮媛說道:“想我跟你父親賣命也可以,不過我有一個要求。”
馮媛點著額頭,說道:“你有什麼要求?只要我能幫你的,我都會讓我父親滿足你的。”
“這個要求麼?”陳湯輕聲笑道:“說難也不難,說簡單也不簡單。也就是你父親一句話的事情,那就是從此以後囚犯營校尉一職可就歸我了。
你父親若不答應的話,也休想我陳湯替他賣命,大不了一拍兩散,看他平定不了叛亂,朝廷會不會拿他事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