試想一下,一幫無所事事的女人,武藝高強得沒地發洩,忽然有了一樁事可做,一窩蜂似的都跑了過去。
這畫面,想想都覺得可怕。
更更關鍵是,她們對待這樁事的認真態度,和高昂的興致,不折騰得別人生不如死,是絕對不會收手的。
“在哪呢?”傅子寧皺著眉頭,瞧著這個不似,那個也不像。
哎呦,這可真是愁死人了。
傅家的女婿不好當,玩興起來的丈母孃,不知道哪天就披著皮面在他面前演戲,而他若是表現不好,隨時都能被岳父老泰山,一巴掌拍牆上。
摳,都摳不出來的那種!
宋睿倒是沒什麼反應,卻生生急死了自家大舅子。
宮內,打得火熱。
安康宮內。
靳月剝著花生,瞧著不斷抹眼淚的老太后,“娘若是一直哭著,我怕是要走了,不能一來就惹您掉眼淚。”
“你說你這丫頭,怎麼就……這麼沒良心呢?”太后拭淚,眼眶紅得厲害,連嗓音都乾啞得不成樣子,“這麼多年了,也不來看看哀家。”
靳月苦笑,“我倒是想來,可也不敢!”
“哀家知道,你一直斂著,否則當年皇帝追殺傅家的時候,你早就出手了,你是因為哀家才放過皇帝,也是因為哀家,不願進宮惹麻煩,免得哀家母子生了嫌隙。”太后其實什麼都知道,就因為知道,所以這心裡格外不舒服。
這麼多年了,就跟卡著一根刺似的。
說到底,太后這病也是心病,與阿鸞母女有關。
如鯁在喉,如何釋懷?
“不過,現在都好了。”太后又哭又笑,“你回來了,哀家見著你,心裡就舒坦了。”
皇帝已經躺在那裡不能動彈,自然也不知道,靳月回來看太后。
江山易主,大概就是對宋玄青最大的懲罰,他其實很自私,這輩子最看著的,還是他手裡的權勢,現如今成了活死人,沒有比這個更折磨他,更能讓他生不如死的。
“您看我,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靳月笑道,“這些年,月兒走遍了大周的名川大山,看過了很多不曾看過的美景,才知道人生可以更美好。娘,我現在過得很好,音兒交給睿兒,我也很放心!”
說起這兩小隻,太后瞬時合不攏嘴,“看不到你,看到音兒也是一樣的,小丫頭被你教得極好,哀家很是喜歡,看到她年輕的面孔,哀家就想到了你年輕的時候。一眨眼,你們的孩子都長大了,真是歲月不饒人啊!”
靳月低頭一笑,“娘這樣誇我,我都要不好意思了。”
“你這臉皮,哀家還不知道?”太后輕嗤。
靳月笑著剝著花生,“娘,我把音兒留給您,若是您有什麼頭疼腦熱的,只管去找她,她有的是法子。”
“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太后不解。
靳月壓了壓眉心,“這丫頭自從她傅家爺爺去世之後,心性大變,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爹,得我爹的真傳。”
“靳、靳豐年?”太后問。
靳月點點頭,極是小心翼翼的湊近了太后,“您可要叮囑白衣姐姐,我家這閨女,不好惹,讓睿兒悠著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