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場外的老西戎王問向旁邊的西風壁道:“西風將軍,你見多識廣,知道這是什麼武功路數嗎?”
那西風壁搖了搖頭道:“此人的內力,至剛至陽,發功時卻是奇怪得很,臣無從得知是何路數。”
老西戎王又看向了千少遊,千少遊裝作沒看見,聚精會神地看著這三人比武。
那沙漠雙雄敗局已定,且不說其刀法一般,就算是內力修為,也遠遠不及這張三兒的烈陽神功。他們二人此時與張三兒離得極近,表面看上去像在僵持,實際上滿天的大汗已經代表他們的情況不容樂觀。
他們二人此時就如同置身於火海中一般,從未見過如此功夫,滿臉的驚訝。
這二人又怎知道,他們不在中原的這二十年裡,多少高手崛起,多少神功重現江湖。
一聲暴喝,張三兒雙手一上一下分別發力,這兩人一陣吃力,便是雙雙被其擊退。那管獻還不忘接住下落的管從,兩人雙雙站穩了腳跟之後,還要再戰,便被西風壁一聲喝住。
方才若不是張三兒顧及這二人好歹也是中原人,收了幾分力氣,只怕他們現在未必站得住。這差距之明顯,這裡面最懂江湖武功的西風壁將軍早已看了出來。
他在老西戎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,這老西戎王才多看了張三兒一眼。
“如何?”千少遊一方是得勝的一方,此刻氣勢自然高些。
老西戎王笑道:“果然是中原武林來的,強中自有強中手,領教了。”
“承讓。”張三兒抱拳回禮。
老西戎王冷笑了一聲,眾人又回了營帳。
只是與之前的待遇不同,西戎人給了千少遊一把椅子,讓他可以坐下來。
千少遊索性站在那椅子跟前,硬是不坐下來。
老西戎王故意問道:“怎麼,少主是嫌我西戎的座椅不夠舒服?”
千少遊冷笑道:“王上遲遲不答應少游來此要做的事情,少遊如坐針氈,不敢坐矣。”
老西戎王皺眉道:“你把事情說得太容易了,我西戎人其實不斷騷擾你的邊境,主要還是想混些東西吃喝,從未想過入主中原,去中原大幹一場。這些年,你們這個太平王朝為了息事寧人,我們也著實得到了不少好處,尤其是這兩年,其實已經很少交戰了。若是讓我西戎再次大起兵戈,且不說於內划不來,便是於外,我也心虛。我怎麼感覺,這有點像……像你們中原人流傳的一種方法‘借刀殺人’呢?”
千少遊道:“王上想要好處,事成之後便給好處!此機會,千年難遇,以往我中原即便兵戈再亂,你們西戎人也難以越境,如今大開邊境,讓你們進去,王上可看成是借刀殺人,也可看成是雪中送炭,一切,都在王上的心裡。西戎人被我中原壓制數百年,難道不想今日賭上一把,得到上百上千甚至上萬筆財產,從此舉族安定,與我中原貿易,不再兵戈相見嗎?”
千少遊這番話,來之前便已想好。與中原和平貿易,向來是西戎人所憧憬的景象,奈何兩邊民眾意識相差太大,加之西戎人的貨物確實有時比較拙劣,難以成事。倘若真如千少遊所言,事成之後將有一大筆賞賜,那麼他們葉赫家完全可以用這筆賞賜來改進自身的不足,先做精自身,再再次開啟與中原人的貿易,從此不再兵戈相見,極好,這便是他們一直幻想的太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