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宮子鳶正心煩,不滿的道,“她獨自跑出赤羅國,不知道野到哪去了。”反正瑾兒的身子是男的,又不會吃虧,所以她這個當孃的也沒太擔心。甚至心裡隱隱因為有這樣的一個孩子,而羞於啟口。
楚亦群一聽就著急起來,“子鳶,你不是說瑾兒有自己的護衛隊嗎?怎麼會找不到她?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孩人,要是出了事,我們還活不活?”
北宮子鳶大怒,指責道,“晨兒出了這麼多次事,我也沒看你去死!”要不是她另有目的,早就捲鋪蓋走人了。真不知道她當年是怎麼看上他的,出了事也只會忍,哪像個男人。
楚亦群被她說得啞口無言,半天才道,“我去找那個逆女問問,她到我左相府來耍什麼威風。”
“你站住。”北宮子鳶叫住他。見他一臉詫異,耐著性子道,“她有炙王撐腰,我們惹不起!”
楚亦群沒想到她會阻止自己,其實他又哪裡願意去面對炙王。只好心疼的道,“鳶兒,委屈你了。”
北宮子鳶等的就是他這句話,搖搖頭溼了眼眶,“這裡畢竟是天瓊國,沒人會把我這個長公主當回事,如果是在赤羅國,誰敢如此對我!亦群,我都想回家了。那裡雖然沒有你,但我受人尊重,不管我做什麼,我皇弟都會給我撐腰。”
楚亦群一陣緊張,把她拉到懷裡,柔聲安慰,“鳶兒,皇上不是已經好了,他會想法子收拾炙王的,炙王一倒,那個逆女就會以同罪論處。”
北宮子鳶有些激動,“還有晨兒,自從來了天瓊之後,受了多少委屈,你這個當爹的替他出過氣嗎?赤羅國就不一樣了,那是我們北宮家的天下,有我皇弟在,誰敢欺負我們母子。”
楚亦群一陣愧疚,回想從極北迴來後,自己真的是處處受壓,好像一直就沒抬起頭來。而且每一次的事,都會和那個逆女扯上關係。當年自己怎麼就沒狠心把她浸死!
“鳶兒,再忍忍,皇上很快就會收拾炙王的。”
北宮子鳶苦笑,“這裡再好,我們也不是皇親國戚,亦群,我真想回去了。回去後,我不說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最少晨兒不會受委屈。他也是你兒子,你就不心疼?”
楚亦群替她捋了捋滑到額前的頭髮,“鳶兒,你要是走了,我怎麼辦?”
北宮子鳶揚起臉龐,“亦群,你和我走吧!以你的才能,皇弟一定會給你個高官做。”這是楚亦群從來沒想過的,一時間沉默起來。
他雖然人品不好,卻從未想過要背叛天瓊。當年的寒窗之苦,歷歷在現,後來他進了朝堂,在金殿上發誓,此生必效忠於皇上。北宮子鳶的話,讓他迷茫。
見他不說話,北宮子鳶有些惱,“你不願意?”
“鳶兒,讓我想想。我在天瓊經營了這麼多年,去了赤羅國我可是一無所有。”他眉心緊皺,迎來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個難題。
去,有妻有子,事業要重新開始。不去,孤家寡人,卻是人人羨慕的左相。
楚傾瑤和漫天妖一離開相府,漫天妖就道,“丫頭,先搜城吧!如果是自己走的,她一個女人領個孩子,絕不會走遠。”
楚傾瑤點頭,“我回王府一趟,讓七絕他們幫忙。”
“好,我也去找逆風。”平日裡京裡的屬下,都是由逆風管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