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過來一頂華麗的八抬大轎,前呼後擁跟著十幾個下人,楚傾瑤認出是北宮子鳶。既然北宮子鳶進宮了,那她就等會再去。
她閃身進了旁邊的茶樓,漫天妖撿了個小石子,對著轎門就扔了過去。滿意的聽到裡面傳來慘叫聲,他才快步去追楚傾瑤。
二樓靠窗的位置,楚傾瑤正在欣賞北宮子鳶的慘狀,只見她額頭破了道口子,血順著眼角流下來,看著好嚇人。她問道,“你乾的?”
漫天妖聳聳肩,不滿意的道,“口子這麼哎,可惜了,竟然沒破相。”
楚傾瑤還沒說話,下面就傳來北宮子鳶氣極敗壞的聲音,“有刺客,給本宮搜。”她的目光看向對面,正好看到二樓的楚傾瑤,臉色不自覺的陰狠起來。
左相府的下人立刻向四周散去,北宮子鳶叫住他們,“去茶樓,把茶樓的人都給我送官府去。我倒要看看,是誰敢行刺本宮!”一張嘴,直接扣上了行刺的罪名,
楚傾瑤冷笑,行刺你,你還能活著?她不滿的瞪了眼漫天妖,“你自己惹的禍,自己收拾。”
“丫頭,誰能證明是我乾的?”漫天妖就沒打算承認。
下人衝到二樓,對著喝茶的眾人道,“誰都不準走,剛才是哪個行刺我家夫人的?要是有人看見了,就站出來當個證人,左相大人重重有賞。”
掌櫃的上前來,“這位小哥,你是不是弄錯了,這些人只是出來喝個茶,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行刺你家夫人啊!”
“你閉嘴,”下人的眼睛最後落到楚傾瑤身上,“小的見過炙王妃,不知王妃可看到了刺客?”
楚傾瑤冷著臉,“沒有。”
下人掃視了整個二樓,發現坐在窗戶邊上的一共有四個人,其中就有炙王妃這一桌,再一想到炙王妃和主子之間的矛盾,已經斷定剛才打傷夫人的就是她。
這一發現讓他激動起來,走到楚傾瑤面前,斥責道,“炙王妃,我家夫人怎麼說也是你繼母,你行刺於她,是不是太不孝了?”
楚傾瑤冷笑,“你家夫人是誰本王妃不知道,但我可以肯定我並沒有繼母。”
下人一愣,“我家夫人是赤羅國的北宮長公主,如今嫁給了左相,不是你繼母是什麼?王妃,你就算嫁進了炙王府,也還是左相大人的女兒。”
漫天妖端起桌上滾燙的茶水,直接潑到了下人腦袋上,“你是個什麼東西,也敢跑到丫頭面前來叫囂。至於北宮子鳶就更不是東西,想當丫頭長輩,她還沒這個資格!”
下人慘叫一聲,倒在地上直打滾,都這樣了,嘴上還不老實,“啊!殺人了,炙王妃殺人了。”
漫天妖嫌他吵,拿起桌上的茶壺,對著他比劃,“再不閉嘴,我就用這壺茶燙死你。”下人立馬噤聲,他可不想變成肉湯。
見他不吵了,楚傾瑤站起來,看向眾人,“我想請教大家一個問題,如果有男子在外養了外室,還生下了私生子,等正室死後,這人將外室娶進門扶正,如果家中嫡長女不承認,她該不該叫外室一聲繼母?”
有聽懂的,馬上就明白她口中的外室正是北宮子鳶,立即道,“炙王妃,外室是連妾都不如的身份,就算扶正,她也當不起嫡長女這一聲繼母。”
北宮子鳶在外面聽見下人的慘叫,已經上了二樓,一進來就聽到這人的話,不滿的看了他一眼,才對楚傾瑤道,“炙王妃,你怎麼能如此對待孃家的下人?他有什麼不對的,你可以跟我說,怎麼能拿他出氣?”
下人看到北宮子鳶,剛要撲過去告狀,餘光一掃,正好看到漫天妖對他晃了晃茶壺,他心裡一抖,感覺剛剛被茶水燙過的地方,火燒火燎的更加疼了。
楚傾瑤眼神一冷,“長公主,你見過有下人對自家小姐無禮,一見面就冤枉她是刺客的嗎?再說本王妃怎麼不記得左相府有這樣的刁奴,這人是不是你從赤羅國帶來的?還望長公主嚴加管教,免得連累到公主。”
北宮子鳶雙眼直冒火,暗瞪了一眼下人,這個蠢材,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,誰讓他一上來就咬定楚傾瑤是刺客的?氣死了!
她故意捋了捋額前的碎髮,讓眾人看到她頭上的傷口,“炙王妃,這事怪不得他,是本宮剛剛遇刺,把他嚇壞了,你還是不要與他一般見識。”
楚傾瑤冷笑,“長公主是說額頭上的口子是刺客所為?本王妃怎麼看著像是什麼東西砸的,莫非現在的刺客都改成扔東西刺殺別人了?”楚傾瑤話落,就引起一陣譏諷的大笑。
“楚傾瑤,你什麼意思?”北宮子鳶被笑怒了,盯著楚傾瑤發問,“你以為本宮在說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