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皇后終於放了心。旋即又皺起眉頭:“來人,快些扶著淩小姐到隔壁的屋子裡,找一身嶄新的衣裙給她換上。重新梳洗過了再來。再將地上收拾乾淨了。”
徐皇后一聲令下,立刻便有幾個宮女走上前來。其中兩個攙扶著凌靜姝去了隔壁,另外兩個忙碌著收拾打掃,又開了窗子透氣。
等收拾妥當了。徐皇后才嘆道:“真沒想到她的怪病這般靈驗,就連診脈也經受不起。這日後該如何是好,想治病只怕也沒法子了。”
這個時候,徐皇后也終於真正鬆了口氣。
凌靜姝就是生的再美貌再聰慧再討喜也沒用。患了這等怪病,根本不能碰觸親近任何男子。
衛衍又不是傻子。怎麼可能喜歡上這樣的怪物。
衛衍垂下眼睛,不讓徐皇后看到他眼底的厭惡和憎恨,聲音裡透出些惋惜和無奈:“是啊,不能診脈,只能開些不溫不火的調養身體的藥方,只怕很難治好。”
徐皇后又輕嘆一聲:“她也是個可憐的姑娘,這花朵一樣的年紀,偏偏得了這樣的怪病。以後只怕是連嫁人生子都不易。”
不管如何,她也不會讓這樣的女子進燕王府的大門了。
衛衍胸口像被巨石堵住一般,沉甸甸的。喘不過氣來。他實在無心和裝模作樣令人作嘔的徐皇后演戲,隨意地扯了扯唇角,便不吭聲了。
徐皇后卻不肯這麼輕易放過他,衝衛衍挑眉笑道:“你今日還沒為本宮診脈呢!”
一把年紀,脂粉敷的再多也遮不住額上眼角的皺紋,還自以為美麗嫵媚的賣弄風情,真是讓人噁心。
衛衍心中滿是嫌惡,淡然應道:“皇后娘娘面色紅潤氣色極佳,鳳體已經大好了,不診脈也無妨。”
徐皇后瞄了衛衍一眼。似笑非笑地揚起了唇角:“本宮剛才特意敷了些脂粉,免得一臉病容嚇壞了衛太醫。其實,本宮現在還覺得全身乏力,難受得緊。”
反正不管怎麼說。是一定要診脈的。
衛衍沒再說話,走到床榻邊,為徐皇后診脈。
今日診脈的時間比平日短了一些。
衛衍很快收回手,起身退後幾步,低頭稟報:“皇后娘娘脈相日趨平和,之前開的藥方再喝上兩三日就徹底無礙了。”
徐皇后嗯了一聲。正要說話,便有宮女進來稟報:“啟稟皇后娘娘,淩小姐已經梳洗過換了新衣,想著要來給皇后娘娘請罪。”
徐皇后隨口應了句:“讓她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