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討好賣乖的附帶好處了。
到了缺錢的時候,兩套赤金頭面首飾全部變賣成現銀,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呢!
凌靜姝感動的淚水漣漣,依偎在凌老太太的身邊,哽咽著說道:“我自小沒了親孃,父親續絃後,對我也很少關注。幸好有祖母憐惜我。能做您的孫女,一定是我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。”
肉麻的自己都想吐了。
凌老太太聽著卻是很受用,又慷慨解囊:“你這丫頭,說的祖母也心酸了。我那兒還有一匣子上好的南海珍珠,也一併給了你。”
這一匣子南海珍珠,顯然要比那兩套赤金頭面值錢多了。
凌靜姝伏在凌老太太的懷裡,嗚嗚地哭了起來:“祖母,你待我真是太好了,日後孫女一定加倍地孝敬您......”
“罷了,我再讓人給你準備些黃金和現銀。”凌老太太忍痛嘆了口氣。
你可別再哭了,再哭祖母我也掏不出銀子來了。
能從凌老太太手裡“摳”出這麼多銀子來,凌靜姝也算滿意了。當下便擦了眼淚,“情真意切”地道了謝。
緊接著又去了凌五爺的書房。
凌老太太都出了血,總得讓親生父親也“表現”一番“父愛”吧!
......
“父親,我和阿霄明日就要離開定州了。此去洛陽尋訪名醫,不知何時才能回來,不能在父親身邊盡孝,女兒心中實在慚愧。臨行前,特來向父親道別。”
凌靜姝的眼眸中泛起點點水光,邊說邊跪了下來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。
凌五爺也不是鐵石心腸,頗有些自責地嘆了口氣:“阿霄生病,本該由我這個父親帶他去京城。現在卻要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兒家千里奔波,要說慚愧,也該是我這個父親才對。”
當然了,凌五爺的慚愧也就是口中說說而已。要他放棄現在吃喝玩樂的悠閒生活長途奔波,那是萬萬不行的。
凌靜姝對凌五爺寡情的性子再清楚不過,不由得心中暗暗冷笑,口中卻應道:“父母在,不遠遊。凌家老的老,少的少,全仗著父親和四伯父留在家裡撐門立戶,豈能輕易離開。我和阿霄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姐弟,陪他去京城也是理所應該的。父親不必介懷。”
瘸了腿的凌四爺打點田莊鋪子確實賣力,凌家也少不了凌四爺。
至於凌五爺,自是不屑於管理這些瑣事。他每日忙著吟詩作對喝酒應酬,為定州城青樓酒肆畫舫等行業的繁榮做出了巨大貢獻。
凌五爺到底還沒修煉到厚顏無恥的地步,被凌靜姝這麼一說,臉上有些火辣辣的。咳嗽一聲說道:“總之,你此次陪阿霄去洛陽,少不了奔波辛苦耗費時間精力。阿霄若是真的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,你功不可沒。”
“我只盼著阿霄能治好眼睛,像別的少年郎一樣讀書習字結交好友踏青遊玩,將來娶妻生子一生平安。”
凌靜姝聲音輕柔卻堅定。
凌五爺動容了,正要說什麼,就聽凌靜姝又說道:“此去京城,要為阿霄求醫問藥。哪怕有一絲治癒的希望,也不能放棄。這麼一來,在京城大概會待很長一段時日,肯定花費極多。剛才在雍和堂,祖母已經給了我一些銀子防身。若是不夠花用,我就變賣一些首飾,總能撐過去。父親不必憂心。”
凌五爺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