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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各懷心思,賞花反倒成了其次。
盧潛今天的話格外多,一直扯著凌靜姝說個沒完:“姝表姐,這洛陽錦是用哪兩種牡丹嫁接出來的?花期有多久?除了這兩色花朵之外,還能開出別的顏色麼?”
“姝表姐,我每日閒著無事,以後陪你一起到牡丹園來打理這些牡丹吧!”
“姝表姐,你平日裡除了種花之外,還喜歡做什麼消遣?彈琴作畫,還是刺繡女紅?”
“姝表姐......”
像只蒼蠅,在耳邊嗡嗡個不停。
凌靜姝就是再好的耐心,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,沒什麼好氣地說道:“賞花時需平心靜氣,像你這麼聒噪,還怎麼賞花。”
盧潛被數落了也不惱,咧嘴笑了起來:“是是是,我聽你的,從現在開始不說話了。”
憋了沒多久,便又張口:“姝表姐,你教我種牡丹好不好?”
凌靜姝:“......”
還是和前世一樣纏人,擺著冷臉只當沒看見,冷言冷語也不放在心上,像塊熱乎乎的狗皮膏藥,讓人頭痛。
盧泓一直耐心地給凌霄講解經義,偶爾抬頭,將凌靜姝的無奈和盧潛的雀躍看入眼底。心裡有些難言的酸意。
當他意識到這絲酸意竟是來自盧潛時,不由得暗暗自嘲地笑了一笑。
盧潛還是個孩子,根本不懂什麼方慕少艾。他吃盧潛的醋,未免可笑。
再看著凌靜姝美麗的令人屏息的側臉,盧泓心裡湧起陌生的澎湃的情潮,甜蜜中夾雜著彷徨茫然,酸澀中又蘊含著無限的歡喜。
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?
一顆心似在雲端漂浮不定,渴望著見到她,為她的一顰一笑而動容,為她的冷漠厭惡而難過。
盧泓恍然失了神。
凌霄等了半天,也沒聽到他說下去,忍不住催促道:“泓表哥,你怎麼說到一半不說了?”
盧泓這才回過神來,心虛地咳嗽一聲:“沒什麼,我剛才是在想著該怎麼說的淺顯易懂些......”
一個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過來,向盧泓盧潛稟報:“啟稟大少爺二少爺,老爺的船已經到碼頭了。太太吩咐兩位少爺,現在就乘馬車去碼頭接老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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