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自幼性格便是頑劣不堪,但好在也是掌門之女,聘請了不少的教師先生來管教她。
時間不長就都被她想方設法的羞辱走,即便不敢多言,這位大小姐已經被周圍千里的學士們打上了黑名單。
“又是竹間派的委託?不去不去。”將蓋著徽章的信紙丟在一旁,老學士回房打水洗臉。
帝城的學士府接受對外的委託,靠著這些來養活學士們,近些年最艱難的委託,就是竹間派青峰上人的。
出價很高,自從上一位去三劍山的被放在門板上急匆匆抬回來的之後,再也無人敢應此活。
三劍山中間山峰的頂端,剛好建立在中軸線位置的木質樓閣裡,擺個陰陽圖案屏風的房間中,道士打扮的長者正吹拂著杯中熱茶。
瓷器茶杯微微顫抖,鼓脹的太陽穴被花白的髮絲遮擋著,習武之人的全身都因為桌案上放置的信函而抖動著。
“豈有此理!真的是豈有此理!那幫老木頭,我寶貝女兒怎麼著了?都不敢來!”
長者喝完茶跳下椅子,拂袖而去。推開的木門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,牆壁懸正中的劍匣隨著從門縫飄忽出去。
“把這個木門修好。”站在門外的侍者趕忙應允。
今天可是要參加門派會議的日子,同時也正式向外界傳達比武招親的具體時間。
竹林裡躺在石板上面的吳梅久,趁著不注意已經將身體挪了好幾次。
“這狗子的地面,實在是太涼了,這倆人怎麼還沒有吵吵完?看來他們兩個是熟人,那可是苦了我了喲。”吳梅久嘴裡小聲嘟囔著,他算是被刺客給打怕了。
偷眼觀瞧,局面已經被控制住,洛山河性命無憂,只是困於這男女舊情裡,有些麻煩事。
一邊是冷汗直流的柔弱書生。
一邊是手持利刃的黑衣刺客。
“明天來找我,隨我去一同見父親!”夢長歌小女子姿態的跺跺腳,輕哼著大步離開。
“夢長歌!你等著!我就看看你父親管不管你!”洛山河捂著肩膀,望向這個窈窕的背影,反而感到後背發涼。
時隔多年不見,這女子簡直不成體統,怪不得世間傳聞沒有學士看過來傳授學業。
書卷氣向來與習武格格不入,夢長歌怕是生錯了女兒身,在習武的天賦上隱隱超過當代的大師兄。
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將心情徹底打亂,洛山河忿忿地收拾好攤開的筆墨,一腳踹在吳梅久的屁股上。
“唉喲!”僵直過久的身體終於大幅度活動起來,吳梅久訕訕地笑著,將砸過來的東西重新收拾好。
“洛長老,這邊走。”
“要你有什麼用!一個女流之輩都對付不了!”
將背影留給吳梅久,洛山河咬牙切齒的甩袖而去。
竹子再長出來新節時,就是比武招親的日子,也是夢長歌要準備大鬧天宮的時候。
“小白,你說準備十把飛刀會不會有些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