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這一切,也沒辦法回頭再去問了。
他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,預計還有五天,就可以離開這片地圖的範圍。
地圖之外,又是什麼呢?
這幾天,燕洛一直提心吊膽,生怕再出什麼么蛾子。
在第四天夜裡的時候,江嚴再次對許東昂發起挑釁。
不知道那天在首靈山內部的棺材壁室裡,許東昂對江嚴說了什麼,自那以後,江嚴不斷的針對許東昂。
燕洛坐在帳篷裡翻看著程心的日記,她並沒有把這本日記給其他人看過,一來這畢竟是程心的隱私,二來,在荒廟最後一晚經歷的事,她已經不太能夠相信周圍的人。
日記裡基本都是一些流水賬,但也給出了很多關鍵資訊。
五天裡,燕洛已經看到了2018年1月。
2017整個一年,程心村子裡有不少人都已經瘋了,還有一些直接消失了。
住在程心隔壁的阿博,跟程心是青梅竹馬,兩人前一天還約好,第二天去抓魚,但是第二天程心去阿博家裡找他,阿博的媽媽卻說沒有這個人。
問了村子裡所有人和玩伴,他們都說,從來都沒有過阿博這個人,阿博的媽媽以前確實有個兒子,不過一歲的時候就夭折了,之後再也沒有懷上。
只有程心和她奶奶,還記得阿博。
她偷偷潛入阿博家,發現原來阿博的房間,成了雜物間,原本阿博的私人物品,一件也不見了。
就連她房間裡,阿博送給她的手環,也突然間找不著了。
一個人消失,就連他所有存在的痕跡,全都消失了。
只有程心和她奶奶記得。
之後,阿博的媽媽瘋了,老是佯裝懷裡有個娃娃,抬起手臂抱著,搖啊搖,嘴裡哼著兒歌。
除了阿博,村子裡還有一個老師,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。
班級裡所有學生都不記得曾經有過一個姓張的老師,都說是另一個老師上的課,而那個老師,也記滿了,這幾年來給他們上課的筆記。
從那以後,村莊裡就陸陸續續發生這樣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