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輕侯聽著這些說話,本想著要制止,可話兒臨到嘴邊,卻變成一絲笑意。那抹笑,含著明顯的輕視。玉瑤仙座一向清高,卻不想教出個這麼不知恥的女娃兒,迫不及待地嫁入流霞莊,便是連師門的禮節都免了。
誰也不知道此時的新房是何情形,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。流霞莊的酒雖比不上陶然村的仙釀,但也是人間難得的珍瓊,仙者貪杯,也是難得放縱的好日子。方璉的風流事。大家都耳熟能詳,若是聽腳,也不知聽了幾百回,實在無趣。
花葉玖不喜歡方璉,卻不得不嫁,她不但要嫁,還要嫁得快,以免夜長夢多。她並不知道方璉將這些都瞞著師父。甚至臨到大婚之期,才通知了她的師門,甚至聘禮這種東西,根本不會有。
她還在羞怯地等待著夫君的臨幸,卻不知道揹著燈燭的人影無聲的佇立床前,有如鬼魅。
“夫君?”方璉很久都沒過來掀蓋頭,她有些疑惑,她伸出了白皙的手指。捉住了垂蕩著蓋頭一角,正要掀開,卻被一隻灼熱的手扣住,她心中一驚,正要開口,卻猛感臉上的涼。一斛新酒,迎著滿是珠玉的雲髻淋了下來。她頓時覺得天旋地轉。“方璉,你要做什麼?方璉!”她以為方璉只不過是故意失手,但她錯了,她的腰封被人解開,熟稔地套在了她的腦後,“唰啦”一聲擦響,眼睛被蒙得殷實。
巨大的恐懼擠壓著心臟,花葉玖張口欲叫。卻被人用力捂住了嘴。她被人粗暴地推至床邊,抵在了床柱的一角。
“方璉,你開什麼玩笑?方璉!”熟悉的氣息,是他?她掙扎著。就著指間的暖香,身子越來越軟,她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夜晚,可是想起來的時候,已經太遲了。她什麼也看不見,只覺得一雙黑手死死地掐住了脖子,她用力搖著頭,試圖避開毫不憐惜的撕扯,直到烙刻在靈魂中的痛楚淋漓而至,在她已近癒合的傷處拉下一條長長的新痕。
那一夜,她永遠不會忘記……
“是……你……”她模糊地吐出這兩個字,淚水打溼了眼上的腰帶。那個臨幸她千百遍的器物,搗入體內,變成了記憶裡鮮血淋漓的兇器。痛楚沒有屈辱來得狠戾,她的第一次,她的每一次,她的所有謀劃,都敗給了一個她瞧不起的男人。粗野的磨蹭,摧枯拉朽,肉身的撞響,和著沒有感情的節律。
這是她的新婚之夜,也是對第一夜的複習。男人賣力表現的不是溫柔與激情,而是粗魯與殘暴。原本是熟悉的身體,突然變得陌生,恨意排山倒海而來,卻因掙扎不過而變成了隱忍的低吟。她身子一歪,倒在了沾滿酒味的婚床上。
“為什麼……”她揮舞著棉軟的手,試圖掰開他鉗在腰間的鐵爪。她搖頭著,只覺得滿頭珠玉拉得髮絲越發沉重。覓十二子……煉屍……錦衣公子……茶小蔥,茶小蔥……呵呵……為什麼記憶的碎片裡,總殘留著那個醜陋的影子?
“賤人,你沒有臉問!”一向溫煦如春風的人,轉換了語氣,他在她身體裡進進出出,渀佛那只是一場血肉廝殺的硬戰,玩女人他很在行,但要把人玩崩潰,他卻沒試過。他獰笑著,衝著花葉玖的臉扇了一把掌,帶起的釵頭,劃傷了她的臉頰。床單變成了暗紅色,她的兩股之間,流洩著腥膩的血汙……“你把我的師姐,把師姐還給我……”他低吼著,恨不得勒死她。
花葉玖不知自己昏過去幾回,每一次都是在酒水的冷寒中舒醒,也不知過了過久,她臉上的腰帶鬆了,紅燭刺目,四壁血紅,她已經哭不出來。她的目光掃過在身上埋頭苦幹的男人,繼而無神地停在了賬頂的燭影上。
她發白的唇間慢慢地逸出了三個字。
茶小蔥。
想到這三個字,她似乎不痛了,甚至還能笑出來。她慢慢地伸手,按住了方璉繃緊的臉,她緩緩地動了動腰身,將身子放鬆了許多,身下的痛感漸漸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無盡的快感。想想茶小蔥那張絕望的臉,所有的一切,都可以不計較了。
“我還不了你師姐,要不……你就在今夜把我殺了!”她忍住心底的噁心,吃力地抱住了他的腰,他身子一顫,果真掐住了她的脖子,兩人相對,流轉著說不清的情愫,只聽身下那人扭動著纖腰,細細地道,“你不敢殺我,對不對?你不敢得罪端極派?所以,你只能做這種沒用的方法來折磨我,對不對?你真是幼稚……居然用自己來懲罰別人,我難道沒有跟你說過,這樣做,很舒服……比你那要死不活的舒服多了!”
“你這個賤人!”方璉揚起的手,第二巴掌竟甩不下去。
“再賤也是你流霞莊的少夫人,再賤……也是澄光殿的弟子……”花葉玖忍著痛,抬腿,像往常一樣,夾緊了他的腰。
女人連命都不要,還要臉來做什麼?她一撩長髮,露出半邊浮腫的臉,饒是腫著,也是迷人的。(未完待續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投推薦票、月票,您的支援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