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放在她那裡,聞夫人點點頭:“這是應該的。”
雖然她兒子平常是不靠譜總出去亂混,但聞夫人還是瞭解自己兒子的,他不會拿女人結婚那點錢。
所以她就更納悶了,“那你身上有錢,去廢品站做什麼?”
她下午和老聞一從廠子裡出來,就有人和他們說新進門的媳婦去了廢品站,都傳開了。
那不少人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鄉下姑娘就是鄉下姑娘,進了城還去廢品站。
要不就是說聞家不滿意新媳婦,新媳婦身上錢都沒有,只能去廢品站。
總之議論紛紛的,她是文化部主任,也搞思想工作,自家的事那可不能給別人當話題聊。
老聞倒還好,說回來問問再說,也不是什麼大事。
也就聞宗賦,注意力都在她剛剛輕聲喊的那聲宗賦了,她嗓子柔,喊他名的時候就更好聽了。
見她遲疑,聞宗賦沒什麼大不了的說:“去廢品站咋了,廢品站有的東西還是很物美價廉的。”他這是隱晦的說,聞夫人兩口子當然知道這個年代一過,不少好東西可都在廢品站裡。
突然,他倆面色一正,叮囑道:“聞宗賦你不許去倒騰這些玩意兒,咱家不需要。”
當年他家可是費了勁才把那些害人的東西給送出去的,現在就算過去了,其實也沒必要沾染了。
聞宗賦煩道:“我懶得折騰,行了,我心裡有數。”
說完他,目光就又看到江宓臉上。
江宓想著學業這事也沒啥好瞞的,正好試探一下聞家父母的態度,她就認真道:“爸媽我就是去找了兩本高考的教材。”
高考教材?
三個人陡然間都仔細看著她。
江宓坦然的點頭,“我才剛過十八歲,我想考大學。”
聞家父母對視一眼,皆看向自家兒子,看他什麼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