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死?”慶仁帝冷眼看她:“仵作已經查過了,酒喝了太多。這個天又冷,他喝醉了,在房間地上睡了一個晚上。你想說人害死了他?誰?你到底想指認誰?”
“陛下?一定是明越。一定是他。他恨恆兒,所以他要報復。”
“明越?”
慶仁帝冷笑,就算他再不喜歡明越,這會對明恆也生不出多少同情來。
“老六還躺在床上,據說昨天不過是短暫清醒了一會會的功夫,能不能躲過這一劫,都還要看以後。你是想說,老六一個昏迷不醒的人,去把老三給殺了?”
“不是,我。我不是這個意思。我的意思輥——”
德妃語無倫次。她有很多話想說,可是這會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完整。
“夠了。老三之死,是他咎由自取。與別人無關。”
“陛下,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子,你不能這樣啊。你不能看著他慘死卻不為他報仇啊。陛下——”
“要不是顧念他是我兒子,就憑昨天晚上他說的那些妄言,我就可以殺他百次。”
德妃身體一軟,她抬頭怔怔的看著慶仁帝,似乎沒反應過來慶仁帝的意思。
“你若是想知道,大可以如老三府上的人來問問。昨天晚上,那逆子口出狂言。盡是無君無父之語。”
明恆醉死,下面的人不可能不上報。
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,他們也怕擔責任。所以有什麼說什麼。
昨天晚上明恆說的那些話,就這麼清清楚楚的成了口供,送上了慶仁帝的桌案。
要不是顧念著最後一點情分,慶仁帝根本不會來德妃這裡。
扔下這句,慶仁帝就走了。
德妃不死心,如來了在明恆屋裡侍候的下人。
等她聽完明恆那些悖逆之言,整個人都神魂俱飛。
無力的坐在了地上,神情茫然,眼神空洞。
“完了,真的完了。”
“恆兒——啊——啊——啊——”
………………
夏青桐回府的時候,收到了明恆死因,還有德妃傷心到吐血,現在昏厥不醒的訊息。
一併收到的,還有昨天晚上明恆那些“醉言醉語”。
“嘖。”
她端著湯碗,坐在明越對面。
“幸好他死了。不然的話,憑他昨天說的那些話。也足夠讓陛下再殺他一次了。”
不過她怎麼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:“喝酒能醉死?我怎麼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呢?”